城外如何嚣张我都不管你。
可怂着怂着,一旦被李睦抓到机会,他就会用一套组合拳将你揍得找不着北。
林胡也好、匈奴也罢,都是这样被李睦击溃的,而且击溃不止一次。
当然,这并不是说李睦在临阵指挥方面的薄弱,事实上,临阵指挥也就是那么回事,当彼此皆是经验丰富的将领时,想要通过什么奇谋奇兵制胜,这是非常艰难且罕见的事。
这个时候,更多的是考验两方士卒的硬性实力,将领最多给予一个鼓舞士气的作用,除非像廉驳那样,拥有着可以通过个人武艺扭转胜败的实力。
说起廉驳,此刻侯韩武心中就有些不快,他对廉驳屡次擅做主张感到非常不满。
明明已传令给廉驳,叫他据守高墙,倘若魏军率众前来进攻,则静等援军。
可廉驳倒好,魏军一搦战,他便立刻点兵出战,以至于几路援军匆匆赶到就不得不仓促地踏足战场与魏兵交战。
要不是廉驳在统兵方面的确有一套,而且自身武艺堪称韩国翘楚,侯韩武有时候真恨不得砍了这个目无尊卑的狂徒。
说起来,这廉驳人呢?
侯韩武眯着眼睛打量着乱糟糟的战场,随即询问左右护卫。
众护卫摇头只道不知,韩武便派人前往打探。
打探得到的消息又让侯韩武生了一肚子闷气:原来他之所以瞧不见廉驳,是因为廉驳带着数百骑迂回偷袭魏军的中军去了。
那厮是不是疯了?带着数百人就敢闯魏军的中军?
侯韩武摇了摇头,也懒得再去关注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聚精会神关注于眼前的战场。
“秦开秦将军的骑军,未能搅乱魏军的阵型么?”韩武皱着眉头问道。
听闻此言,李睦转头望向东北方向。
而与此同时,在战场的东北方向,韩将渔阳守秦开正骑虎难下。
记得在片刻之前,秦开趁着魏武军正与太原军交战,率领近万骑兵准备侧击魏武军。
没想到,在魏武军后方掠阵的魏军商水军,他们的反击非常迅速,当即出动给予援护。
若单单只是这样也就罢了,而让秦开错愕乃至心惊胆战的是,魏军中一支全军披甲的骑兵在半途杀了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并且二话不说朝着他们发动了冲锋。
“商水游马魏骑!”
当时秦开惊呼一声,立即下令全军避让这支魏骑。
因为据他所知,暴鸢麾下三万骑兵,正是在这支魏骑手中遭逢了韩国史无前例的骑兵战败,前后仅一炷香工夫,就被这支骑兵屠杀了一万五千人。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有了暴鸢这个例子,秦开自然不会傻傻地再选择与这支魏骑正面交锋,可问题是,游马重骑的将军马游挑选的出击机会非常好,恰恰是秦开正准备下令提速对冲入魏武军的档口,也就是说,除非秦开放弃突袭魏武军的侧翼,否则,他们无法避开游马重骑。
于是乎,秦开骑虎难下,纠结了半响后,最终长叹一声,选择了继续向前。
两支骑兵碰撞在一起,果不其然,轻装的渔阳骑兵根本不是游马重骑的对手,那些与后者正面冲撞的骑兵们,一个个被撞得人仰马翻,随即被践踏成肉泥。
不过在付出了这等惨重的伤亡代价后,秦开总算是率领其余骑兵,冲入了魏武军的防线。
也难怪,毕竟魏武卒的盾牌,主要是用来保护头部以及面部等要害的,并不是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因此,被渔阳韩骑突破并不奇怪。
但是,防线被突破,并不意味着魏武卒这边守备崩溃,事实上,渔阳骑兵在杀入魏武军的侧翼后,他们的伤亡一下子就剧增。
道理很简单,因为魏武卒是一支讲究气势的军队,这意味着,这支军队的士卒往往会以命搏命。
这不,此刻渔阳骑兵就尝到了其中滋味,或被魏武卒用长戈投掷而死,或被其砍断马蹄致使骑兵们人仰马翻,总而言之,令东胡畏惧的渔阳的骑兵,竟在魏武卒前讨不到丝毫便宜。
这让渔阳守秦开心中愈发纠结,不知究竟该继续进攻,还是应该撤退,另攻他处。
而另外一边,上谷守马奢与鄢陵魏兵也打得颇为吃力。
虽说上谷军是韩军精锐,可架不住鄢陵军也是魏军的精锐,可问题就在于,鄢陵军的装备优于上谷军,致使上谷军士卒的伤亡急速上升。
整个战场,愈加混乱。
此时此刻,纵使在后阵的肃王赵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