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魏国的民间生产。
像什么水车渠田灌溉,水力舂米、水力研磨,这些都是徐弱那些墨家子弟改良制造出来的。
来到舂米作坊后,赵弘润视察了那些水力舂米机械。
其实说实话,这些粗苯的机械,在他看来谈不上有多先进,无非就是水力转动大型齿轮组、齿轮组又带动轴杆,使得固定在轴杆上的舂棒一下一下地锤击底下的石臼。
但不可否认,这极大的减轻了劳力,毕竟只有尝试过的人才能深刻体会,舂米脱壳是一件多么累人的事,纵使是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也坚持不了多久。
而在这间作坊中,水力取代了人力,人只需要站在石臼旁,用手时不时地翻一翻粟米,不知轻松了多少。
水力研磨机械也差不多,只需要一个人往石磨上方的小口倒脱去壳的粮食,水力自会带动石磨一圈圈地转动,磨出细细的米粉或面粉。
而要当这些器械停下来也很简单,只要在连接水车的轴杆上,拆一片大概一尺左右的齿轮下来,整个作坊内一整排的机械都会停下来。
“很好!”
赵弘润毫不吝啬对随行的徐弱等墨家弟子的称赞。
虽然在他看来,这些借助水力的机械仍颇为笨重,但是考虑到这个时代的整体技术,不可否认,这种水力机械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发明,将大大加快舂米与研磨的速度,减少劳力。
“写一封详细的记录送到工部,由工部上报朝廷。”
赵弘润在对徐弱等人吩咐道。
随后几日,赵弘润一行人借宿在小黄乌氏的宅邸中,因为除了那些水力机械外,他还要视察试验田的灌溉、播种等事,倘若试验成果不错的话,将由工部大力推广到各国各地。
待等到四月初,赶在会试之前,赵弘润与宗卫们正才风风火火地赶回大梁,主持考举的正试。
正式考举的日子,定在四月初三,这个日子是礼部选定的,大概是『此日大吉』之类的意思,毕竟礼部是受某种程度上受『类迷信』的事物影响最大的朝廷府衙。
四月初三这一日,肃王府的门客温崎天未亮就悄悄溜出了府门,前往夫子庙,毕竟初试的时候,由于绿儿的关系,使得他被众多的考生指指点点,他可不想再遭一回罪。
待等温崎来到夫子庙门前时,他看到了他前几日结识的友人,介子鸱。
让温崎感觉有点意外的是,今日介子鸱孤身一人,他那位义兄文少伯似乎并没有随同而来。
可能是猜到了温崎心中的纳闷,介子鸱笑着说道:“我昨晚半夜把他拉起来喝酒,将他灌趴下了,如若我所料不差的话,他这会多半还在宅邸里呼呼大睡。……赵兄呢?”
温崎遂将他早早偷偷溜出府门的事一说,听得介子鸱会心一笑。
当然,他刻意略过了『那座主人的府宅乃是肃王府』的这件事。
今日的正式考举,程序与三月份那场初试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同样是由礼部官员点名,然后考子们按照考牌入内。
至于考试场地,则分别两部分,一部分在夫子庙内四邻那呈『回』字状的号房内,另外一部分则仍然是在那块露天的空地上。
也不知是否是运气,温崎的考场被安排在那片空地上。
『难道肃王果真毫不担心我作弊?』
在得知自己的考场位置后,温崎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毕竟他原以为肃王赵弘润会利用主考官的权限,将他安排在号房内。
不过转念一想,温崎就释然了,毕竟对于他这等作弊高手来说,号房内与露天考场相比,反而是号房内的作弊更加容易,毕竟号房还有几堵墙挡着嘛。
可露天考场就不一样了,不知有多少监考巡卫的眼睛盯着呢。
『不过,这可难不倒我温崎……』
哂笑一声,温崎在找到自己的座位,然后,他就傻眼了,因为他发现,他考试的座位居然没有变动过,仍旧是上回初试时的那样。
也就是说,他的前座是华阳唐沮,后座是商水介子鸱,左边则是大梁的何昕贤。
『……搞什么?!』
温崎简直气炸了。
他无法判断,这究竟是礼部的偷懒,还是那位肃王殿下对他的赌约丝毫不曾重视,但实际上,考场座位之所以未曾出现变动,是因为赵弘润觉得没有必要。
因为负责巡逻这场考试的监考巡卫,乃是青鸦众。
一帮考生想在几百名青鸦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