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鸱对温崎还是颇为亲近的,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温崎的性格与文少伯有点像,说得好听是洒脱,说得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
然而,对于介子鸱的劝告,温崎却不以为然:他堂堂男儿汉,难道还要向一介小女子折腰道歉?
对于温崎这种自大,赵弘润、何昕贤、唐沮、介子鸱等人暗暗摇头:这人,受的罪还不够。
“先不说这个了。”摆了摆手,温崎似笑非笑地询问介子鸱道:“如若我没猜错的话,贤弟与我日后可以相互有个照应了?”
介子鸱闻言开着玩笑说道:“相互有个照应固然可以,不过,可不包括那位绿儿姑娘。……在下有一说一,此事错在贤兄,恕我不能相帮。”
听了这话,温崎面色怏怏地嘀咕了两句,而一旁,何昕贤与唐沮二人脸上却露出了惊讶之色:介子鸱这位新科的双榜状元,果真投奔那位肃王殿下了?
不过一想到介子鸱乃是投奔他们魏国的楚人出身,何昕贤与唐沮倒也稍微能够理解,毕竟落户在魏国的楚民,十个有九个都是对这位肃王殿下感恩戴德的。
于是,何昕贤与唐沮拱手对赵弘润说道:“恭喜肃王殿下得此良士。”
赵弘润心中也是高兴,哈哈一笑,举杯邀在座的诸人喝酒。
然而喝完这杯酒之后,他的目光便落到了何昕贤与唐沮二人身上。
毕竟何昕贤与唐沮二人,亦是千里挑一的逸才,而他赵弘润,手底下最缺的就是人。
想到这里,赵弘润隐晦地问道:“何公子与唐先生,日后有何打算?”
听闻此言,在座的诸人皆是一愣,随即,温崎与介子鸱亦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何昕贤与唐沮二人,毕竟他俩都听出了赵弘润在话中的招揽之意。
当然,何昕贤与唐沮也听出来了。
在略一犹豫后,唐沮歉意地看了一眼温崎与介子鸱,随即婉言说道:“回肃王殿下的话,在下当初窘迫时,曾受到礼部尚书杜大人的恩惠,此次会试,在下侥幸得了些成绩,希望能够报答杜尚书当初的恩情……再者,在下这三年在礼部担任书吏,对礼部的事也颇为熟络,是故……”
言下之意,唐沮是希望到礼部任职。
“哦。”赵弘润点了点头,心中稍稍有些失望。
随即,他将目光投向何昕贤。
不得不说,他与何昕贤的关系,还是比较复杂的。
当初由于六王兄赵弘昭的引荐,何昕贤是赵弘润第一个结识的大梁本地权贵子弟,并且,他当时对何昕贤亦有许多好感。
只不过,后来他们之间发生过一桩不怎么愉快的事,以至于赵弘润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对何氏一门抱持敌意,从某种意义上说,当初何昕贤的祖父、原中书令何相叙辞官乞老,也是为平息某位肃王殿下心中的愤慨。
但终归数年过去了,当初的愤怒也早已看淡了,更何况赵弘润必须承认,当年他撮合何昕贤与玉珑公主,包括后来支持他们私奔,都不是什么经过深思熟虑的事,在如今的他看来极为幼稚。
更要紧的是,如今玉珑公主已放下了这件事,而何昕贤也已成婚诞子,因此赵弘润逐渐也就释怀了:当年的事,就让它随风飘逝好了。
感受到赵弘润的目光,何昕贤沉默了。
其实在诸皇子中,何昕贤与六皇子赵弘昭的感情最深,而其次,就是眼前这位曾经的八殿下赵弘润,倘若没有那桩事的话,相信此刻何昕贤已经一口答应下来。
但正因为曾经发生过那桩事,因此何昕贤犹豫了。
在足足过了十几息后,何昕贤委婉地拒绝道:“介子贤弟才华十倍胜我,有他相助殿下,相信足以。”
温崎与介子鸱对视一眼,均感觉有些奇怪。
因为他们感觉,何昕贤拒绝赵弘润招揽的意志,并不像唐沮那样果决,仿佛是出于什么顾忌似的。
不过眼下,他们也不好询问,只等日后寻个时机,再向何昕贤问个清楚。
温崎暂且不论,反正介子鸱是非常希望能将何昕贤拉拢到某位肃王殿下这边的。
而就在赵弘润设宴款待何昕贤、唐沮、介子鸱、文少伯等人时,在怡王府的书房里,赵弘润的六叔赵元俼正站在书房的窗口,看着窗外的庭院景致。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府上的下人低着头走入了书房内,走到赵元俼身边低声说道:“王爷,韩国那边来信了,『那人』已动身前来我大魏……”
“唔。”
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