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楚寿陵君景舍率领的那支号称百万的军队,非但不做抵挡,竟然趁机举旗反叛,打着『复辟宋国王室』的旗号,公然起兵造反。
在听到这一系列的噩耗时,魏天子起初还能强装镇定,可当得知继韩、楚两国之后,秦国以及宋地的南宫垚亦加入了与他魏国敌对的阵营,他再也难以控制心中的不安与愤怒,眼前一黑,竟昏厥于甘露殿。
顿时间,皇宫大乱,宫内的御医纷纷赶到甘露殿,为魏天子诊治。
在进过一番诊断后,御医们告诉李钲,魏天子主要是因为长期殚精竭虑,兼之此番又急怒攻心,因而昏厥。
对此,李钲不敢大意,毕竟古往今来,急怒攻心往往是『暴毙』的最主要原因,这种因为心理上蒙受重大打击到引起的病症,几乎是难以靠服药来治愈的,只能靠长时间的调理来改善,否则,又怎会留下『心病还需心药医』俗话呢?
在昏迷了足足半日之后,魏天子幽幽转醒,看到了在床榻旁满脸担忧之色的大太监童宪与三卫军总统领李钲。
“朕还不能倒下,若此刻朕倒下了,我大魏就完了……”
似喃喃自语般,在童宪与李钲的竭力阻止下,魏天子挣扎着在床榻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说道:“李钲,封锁皇宫,今日有关于朕昏厥的事,决不可泄露……”
听闻此言,李钲抱拳说道:“陛下放心,臣已封锁了皇宫,并告诫那些御医不得泄露……”
“唔。”魏天子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非常时期,当用重典……你吩咐下去,皇宫内胆敢有妄议朕病况者,杀!”
“遵命!”李钲抱拳而去。
看了一眼李钲离去的背影,魏天子又对大太监童宪吩咐道:“童宪,派人传召南梁王、韶虎,还有我儿弘润。”
“是!”童宪当即召来几名小太监,吩咐他们前往传召南梁王赵元佐、上将军韶虎以及肃王赵弘润。
而与此同时,在宗府的宗族监牢内,肃王赵弘润在堂兄赵弘旻的指引下,见到了监牢内的六王叔赵元俼。
鉴于怡王赵元俼在中阳行宫做出了逼宫的行为,他的宗令职位已然被魏天子免除,宗府的权柄,再次回到宗正赵元俨的手中。
当然,这并不是怡王赵元俼陷身在宗府宗族监牢内的最根本原因,事实上,是怡王赵元俼主动要求关押在这里的。
“要不要愚兄准备一些酒水、菜肴?”在将赵弘润领到看押赵元俼的监牢后,赵弘润的堂兄赵弘旻低声问道。
“不必了,多谢堂兄。”赵弘润摇了摇头,拱手谢道。
见此,赵弘旻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愚兄就不打搅你们了,有什么需要,可派人通知我。”
说罢,赵弘旻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赵弘旻离开监牢,赵弘润这才将目光投向监牢内的怡王赵元俼。
宗府的监牢,是专门用来关押那些犯下大过的姬赵氏子弟的,因此,这里的监牢自然不会像大理寺以及刑部监牢那样简陋,就好比怡王赵元俼此刻身在的那间监牢,青砖砌地、上铺竹席,书柜、案几、床榻、烛台,一切应有之物尽皆齐全,若非那铮铮的铁栏杆,否则,简直就像是一间精致的书房。
“六叔,听说你要见我?”
打开了铁质的牢门,赵弘润迈步走了进去,他发现,他六王叔正坐在那张案几后,聚精会神地绘制一副画像。
画中那位貌美的女子,赵弘润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无疑是这位六王叔至今念念不忘的女人,南燕侯萧博远之女,萧宁。
片刻后,赵元俼放下手中的笔,在端详了画像一阵后,抬头看向赵弘润,问道:“弘润,玉珑的近况如何?”
赵弘润微微吐了口气,说道:“那件事,对她的打击……暂时我让苏姑娘与羊舌杏陪着她,慢慢的会好的。”
在说这番话时,赵弘润心中很是心疼玉珑公主:生母被生父错手杀死,生父又杀了她外祖父,亲弟弟不知生死,而她的亲舅舅,又成为了魏国最大的恶党,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赵元俼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我本不希望你们小辈参合到这件事……抱歉,弘润,我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样,不配是你憧憬的人……”
“六叔?”赵弘润眼中闪过几丝不忍,劝道:“六叔,你只不过是被萧鸾所骗……”
“你无须为我脱罪。”赵元俼摇摇头打断了赵弘润的话,苦涩说道:“说到底,我终究是将大魏推入了万劫不复的火坑……”
“六叔,你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