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正在当职,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秦律对于擅离职守的士卒,惩罚那可是极其严厉的。
“便宜城下那帮混蛋了。”
在心中挣扎了半响,老卒叹了口气,放弃了出城捕马的心思。
而此时,那名新兵揉了揉眼睛,困惑地说道:“咦?那群野马……好似拉着什么东西。”
“唔?”
秦军老卒闻言一愣,随即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那些野马。
盯着看了半天,他这才发现,那群野马身后的确好似拉着一大坨东西,只不过这一坨东西的颜色与四周的雪景相近,以至于短时间内竟未发现。
『那是……』
秦军老卒咽了咽唾沫,心中涌起强烈的危机感,不由地冲着城下喊道:“敌――袭――!”
“什么?”
听到老卒的呼喊声,城下那些正准备捕捉那群野马的秦兵与民夫们皆愣住了,面面相觑:敌袭?哪里来的敌袭?
而就在这时,那群「野马」距离下城仅三十几丈,只听呼啦一声,野马背后拉乘的那一大坨上,一块白色的羊皮毯被掀开,显露出了马拉雪橇战车上那全副武装的魏军弩兵们。
只见那些魏军弩兵们,瞄准下城外的秦军与民夫们,扣下了手弩的扳机,顿时间,数百支弩矢射向下城下的秦兵与民夫。
可怜那些秦兵与民夫,几乎防备,纷纷中箭倒地。
“敌、敌袭!”随着一名民夫扯着嗓子的一声大喊,城外数千秦人顿时慌了神,不知所措地来回奔走。
而此时,魏军那些马拉雪橇已冲向下城门。
待等战马停止冲势后,一名名全副武装的魏兵从雪橇车上跳了下来,杀向尚不知所措的秦军,毫不费力地夺取了城门的控制。
或有一名秦军百人将醒悟过来,招呼着附近的秦兵与民夫企图夺回城门。
然而没走几步,他就被一名魏卒砍死。
“守住!肃王殿下立马就到!”商水军千人将冉滕一边奋力厮杀,一边大声喊道。
在距离下约三五里外的雪坡上,肃王赵弘润用一架远视镜查看着下城的情况,而瞧见千人将冉滕按照计划顺利夺取了下的城门后,他脸上露出了几许笑容:“很好!”
随即,他站起身来,朝着前方一挥手,沉声喝道:“进攻!”
话音刚落,数以万计的马拉雪橇车,一辆辆驶过这座雪坡,如雪原上的群狼扑向猎物般,冲向远处的下城。
由于听到了远处的动静,下城头的守城秦兵们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们瞧见了密密麻麻的魏军士卒。
“怎么可能?!”
那名秦军老兵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有如此数量的魏军杀到下。
武信侯公孙起的大军呢?难道全军覆没了么?
为何下没有收到丝毫消息?!
“铛铛铛――”
“铛铛铛――”
下城头上,立刻响彻了代表敌袭的预警声,无数秦兵从城内的建筑中涌出。
而此时在下城的城守府内,一名魁梧的将军正赤裸着上半身,在雪地中打拳锻炼身体。
只见这位将军,浑身上下遍布伤痕,不难猜测是一位英勇擅战的将军。
此人,便是秦国下守将,张瑭。
待听到那阵响彻全城的预警声后,秦将张瑭愣了愣,迅速抓起丢在雪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疾步走出了城守府。
虽然他也已听到了『敌袭』的呼声,但他实在有些不解,这附近渭水一带,还有谁胆敢撩他秦国的虎须。
而待等他走出城守府时,或有一名传令兵骑着马迅速奔至,满脸焦急地说道:“张瑭大人,魏军!魏军袭我下!”
『魏军?』
纵使是张瑭此刻也有些茫然,想不通哪里来的魏军。
见此,那名传令兵急切地补充道:“是魏公子润麾下的商水魏师!”
人的名、树的名,对于『魏公子润』与『商水魏师』这两个词,张瑭绝对不会陌生,只是他不能理解:魏公子润的军队,不是与武信侯公孙起的军队在桃林僵持不下么?
想了想,张瑭正色说道:“无妨,魏军远来疲惫,我军坚守城池即可……”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那名传令兵用几乎要哭出来的话给打断了:“张瑭大人,魏军不知用什么诡计夺取了城门,已经杀入城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