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所得,雍王完全可以反诬是你们伪造。不要不服气,雍王的人与曲梁侯司马颂私下会见时,有人证么?单凭这样一封无法证明来历的密信,怎么可能对雍王造成什么实际影响?既然无法造成实际影响,雍王为何要杀曲梁侯司马颂?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赵弘宣被说得哑口无言,半响后这才诺诺说道:“可……可那封密信记载详细,未必就不是真的啊……”
“你还是没有明白。”赵弘润摇了摇头,正色解释道:“就算那封密信内记载的东西全部属实,但这封密信来历不明,是不足以作为把柄的。……哪怕真有此事,难道就凭这封密信,就能唬地雍王与曲梁侯自乱阵脚?”顿了顿,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即便曲梁侯司马颂果真是雍王的暗棋,但杀死此人的人,也绝不会是雍王。”
赵弘宣不服气地说道:“难道就没可能是雍王来了一招虚虚实实么?明知杀害曲梁侯司马颂后他嫌疑最大,但却偏偏这样做了,混淆众人视听。”
赵弘润闻言乐了,摇头说道:“你这个想法是不错,但关键在于,你们根本未曾将雍王逼到绝路,他怎么可能会兵行险招?……万一朝廷的人个个都像你这样,那他岂不是自食恶果,白白葬送了如今的大好局面?”
赵弘宣哑口无言,几番欲言又止,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根本找不出反驳的话。
就在这时,宗卫穆青从书房外走入进来,抱拳说道:“殿下。”
说罢,他走到赵弘润身边,附耳对后者说道:“殿下,王皇后派大太监冯卢送来了贺喜之礼。”
『唔?』
赵弘润微微一愣,心下有些意外。
因为他的婚期在三日后,按照常理,王皇后就算要送礼也应该是在三日后他成婚的当日。
当然,常理归常理,这事也没有什么绝对,说不定那位王皇后就乐意在婚期前送上贺礼呢。
想了想,他对赵弘宣说道:“小宣,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我这边还有点事。”
“……”赵弘宣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他对兄长赵弘润方才斩钉截铁断定此事与雍王无关的说法,仍有些不能接受。
对此,赵弘润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弟弟赵弘宣就是这么一个耿直的人——只要是他看得入眼的人,那就会相信对方是好人;反之,若是有人做了什么事让他产生了厌恶,那么,那个人这辈子都很难扭转他对他的看法。
往好听了说,这叫嫉恶如仇,往难听了说,这就叫愣头青。
『还是欠缺磨砺啊……』
摇摇头,赵弘润迈步离开了书房。
看着弟弟,他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他。
以前的他也是这种性格,当初看曾经还是东宫太子的赵弘礼不爽,无论后者做什么他都不领情,再比如在对待国内那些贵族的问题上,他一开始也是这样。
只不过这些年下来,他陆陆续续碰到了许多事,也见到了许多事,也逐渐学会了包容。
说白了,他长大了,而他的弟弟,还未长大。
暗自叹了口气,赵弘润在宗卫穆青的指引下,来到了府邸的前院。
远远地,他便瞧见宗卫吕牧正与一名头发花白的白面老太监说话,并口称对方「冯公公」。
想来,此人就是王皇后身边的大太监,冯卢。
可能是瞧见了赵弘润朝着这边走来,大太监冯卢赶忙迎上前,拱手作揖:“肃王殿下。”
“冯公公。”赵弘润微笑着拱手还了礼。
他与冯卢并不是很熟悉,或者干脆说以往很少打过交道,但尽管如此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冯卢,正是皇宫内唯二的两名大太监——另外一人则是他父皇身边的童宪。
童宪、冯卢,这两位宫内唯二的大太监,好比就是皇宫的家令,执掌着内侍监这个庞然大物。
“肃王殿下多礼了。”
冯卢逊谢了赵弘润的还礼,随即从袖口内取出一份礼单,恭敬地递给赵弘润,口中笑着说道:“得知肃王殿下即将成婚,皇后娘娘特地命老奴送上贺礼。……这是礼单,请肃王殿下过目。”
“皇后娘娘实在是太客气了。”
赵弘润笑吟吟地接过,在看罢礼单后,亦不由地双眉一挑。
『不愧是王皇后,出手果然阔气!……收了如此丰厚的厚礼,看来今明两日我得去一趟凤仪殿,当面……唔?』
想到这里,赵弘润忽然微微一愣。
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