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侯司马颂」这个关键人物,那可正是这位长皇兄的母亲王皇后暗中下令铲除的。
虽然王皇后的本意是不想让萧逆借机兴风作浪,但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理解为是,做母亲的,亲手斩断了儿子的希望。
可当儿子却被蒙在鼓里,仍奢望从母亲那边得到帮助……
暗自摇了摇头,赵弘润吩咐驾驶马车的吕牧驾车离开了。
片刻之后,赵弘礼带着宗卫冯述来自来到了凤仪殿,求见母亲王皇后。
而此时,王皇后正准备到寝居小歇片刻,毕竟之前为了等待赵弘润前来,她可没有午歇。
可没想到刚刚在寝居躺下,就听到通禀,说长皇子赵弘礼前来求见。
见此,大太监冯卢在四下无人之际,隐晦地说道:“娘娘,既然此事已有定夺,长皇子那边,老奴建议娘娘还是当断则断,尽早熄了长殿下的心思……终究是他自己不争气,娘娘对他已仁至义尽。”
王皇后闻言皱眉扫了一眼大太监冯卢,张口欲言,但最终,她只是幽幽叹了口气,吩咐道:“你把他,带到这座殿内来。”
“是。”大太监冯卢躬身而退,片刻之后,便领着长皇子赵弘礼来到了这里。
来到寝居内,隔着纱帘瞧见母亲正侧躺在卧榻上,赵弘礼叩地行礼道:“孩儿向母后请安。”
“起来吧。”王皇后平静地说道。
赵弘礼依言起身,随即好奇问道:“母后,方才弘润来过?”
原来,方才在凤仪殿外等候的时候,他已从殿外那些宫女、禁卫口中,得知了肃王赵润刚刚来过凤仪殿的消息。
“唔。”
在纱帘之后,侧躺在卧榻上的王皇后听闻此言,不动声色地说道:“他不是即将成婚了么,本宫遂派人给他送了一份贺礼,他入宫当面答谢本宫。”
“原来如此。”
赵弘礼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件合乎情理的事毫不怀疑。
旋即,在斟酌了一番用词后,赵弘礼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母后,前几日孩儿请母后出面相助之事,不知母后可曾考虑好了?”
听闻此言,王皇后沉默了片刻,随即叹息道:“弘礼,本宫思考再三,还是……”
尽管她没有说完,但赵弘礼还是听懂了母亲的意思,大吃一惊地问道:“母后?这是为何?”
只见王皇后又叹了口气,正色说道:“本宫听闻,曲梁侯司马颂已被贼人杀害,你虽有曲梁侯暗中勾结雍王的证据,可如今已死无对证……纵使本宫出面助你一臂之力,你也难以撼动雍王的地位。”说到这里,她幽幽说道:“我儿,听为娘一声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有为娘在,你纵使无缘大位,亦可封为富贵王侯……”
“母后?”赵弘润难以置信。
“够了!”王皇后突然呵斥了一声,但随即,语气却又缓了下来,轻声说道:“弘礼,不是为娘不给你机会,从小到大,你诸兄弟当中,唯独你的机会最多,但你……终究不是当君王的那块料啊。”
倘若先前那句呵斥让赵弘礼浑身一震,那么,王皇后的后半句话,更是让赵弘礼心如死灰。
浑浑噩噩的他,也浑然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离开的皇宫。
回到长皇子府后,赵弘礼一脸自嘲、绝望地将这件事与骆瑸、周昪、赵弘宣三人说了一遍。
可能是因为母后那句「你终究不是当君王的那块料」的话太过刺耳,赵弘礼没脸在赵弘宣等三人面前提及,只是说:曲梁侯司马颂已死,死无对证,母后不认为我们能成事。
说完,他便自顾自离开了。
他需要大醉一场,宣泄心中的愤懑。
或许对他来说,败给雍王弘誉,尚没有王皇后那句话仍让他感到痛心,感到绝望。
看着长皇兄失魂落魄的样子,赵弘宣心中也堵得慌,喃喃说道:“王皇后……难道果真就眼睁睁看着长皇兄落败?”
听闻此言,骆瑸与周昪面面相觑,纵使他们才智过人,也完全猜不到那位王皇后究竟在想些什么。
“殿下,眼下该如何是好?”周昪压低声音询问赵弘宣道。
赵弘宣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说道:“先让长皇兄静一静,今晚你就留在这里,与骆瑸再商量商量,看看还有什么法子……”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法子?』
周昪暗自苦笑,碍于这是自家殿下的命令,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当晚,赵弘宣怀揣着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