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有些羞涩地说道:“是淑妃娘娘,她让奴婢来拿那个……就是「那个」。”
芈姜眨了眨眼睛,聪慧的她,立刻就猜到了小桃口中的那件事物——即昨晚小桃事前给他们铺床时有意嘱咐过她的那一块白绸的手帕。
『糟了……』
芈姜暗呼一声,因为无论是他还是她,昨晚都想不起来有这事。
在她隐晦地解释了一下后,小桃也有些羞红,含糊地说道:“那……那奴婢来找找吧。”
于是乎,二女回到屋内,掀起被褥找了起来,总算是找到了那块隐隐带着几丝殷红的手帕。
不过那乱七八糟的垫被,以及一丝丝残留的莫名气味,别说小桃羞地满脸通红,就连芈姜,亦是双颊绯红。
“奴、奴婢告退,肃王妃请好好歇息。”小桃逃也似地离开了。
在她离开之后,芈姜看着乱糟糟的被褥,哪里还能躺得下去,遂自己慢慢穿上衣衫,出了赵弘润的寝居。
一路上,她遇到不少府内的侍女、府卫,甚至还碰到了赵弘润的宗卫种招,这些人皆一改过去的称呼,尊称她为「王妃」,让芈姜更是无所适从。
她支支吾吾地回应着,浑然做不到平日里那样淡漠。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已坐上了装满回礼的马车,准备逐一拜访昨日那些宾客,送上回礼。
当然,这指的是那些有身份的,比如像禹王赵元佲、南梁王赵元佐、宗正赵元俨、繇诸君赵胜,还有他的那些兄弟等等。
还有包括皇宫内的诸后妃,虽然那些后妃昨晚不曾来参加赵弘润的婚事,但也送上了厚礼,赵弘润必须亲自登门答谢。
至于其他的宾客,只要让诸宗卫们代为走一趟即可。
待等两个时辰后,待等赵弘润来到襄王赵弘璟的府上时,却意外得知,襄王赵弘璟今日早早就离府,据说是入宫了。
听闻此言,赵弘润心中纳闷:难道襄王是因为得知他自己即将被外封到阳翟,故而入宫陪伴其生母刘氏去了?
想了想,赵弘润便将回礼放在襄王府,托襄王府的门人代为转呈。
而与此同时,襄王赵弘璟确实正在皇宫内,但是,并非是在他生母刘氏的「清栀宫」,而是去拜访了「锦绣宫」的施贵妃,即雍王弘誉的母亲。
当得知这件事后,正在垂拱殿处理政务的雍王弘誉顿时皱起了眉头,不过暂时没有理会。
可没想到的是,此后两三天,襄王弘璟每日都到「锦绣宫」跑,这下雍王弘誉就有点坐不住了。
他难得地抛下的政务,带着宗卫周悦等人火速来到了「锦绣宫」,果然瞧见在「锦绣宫」内,襄王赵弘璟正对施贵妃大为奉承,哄得施贵妃眉开眼笑。
“弘誉,为娘的好孩儿来了……”
施贵妃的心情看起来极好,将儿子雍王弘誉召到面前。
从母子二人的谈话中,雍王弘誉明显感觉地出来,他母亲对襄王弘璟印象极佳,甚至于为此隐隐有些埋怨儿子:这么好的兄弟,何以要把他外封到阳翟那种苦地方呢?
瞥见襄王弘璟那满满的笑容,雍王弘誉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趁施贵妃不注意,雍王弘誉将襄王弘璟拉到锦绣宫外,面沉似水地质问他道:“老三,你想做什么?”
襄王弘璟似笑非笑地说道:“王兄,我只是跟贵妃娘娘套套近乎而已,何必大动肝火?”
雍王弘誉闻言,深深看着襄王弘璟。
平心而论,在诸兄弟中,刨除了老八弘润这个无意王位的兄弟外,他最忌惮的就是老三襄王弘璟——虽然前一阵子,是老五庆王弘信与他争夺地最激烈,但在雍王弘誉心中,襄王弘璟的威胁却要远比老五大得多。
有时候就连雍王弘誉都不禁为襄王弘璟感到惋惜:这个兄弟,就是吃亏在母亲娘家势力不足,否则,此人的威胁远比庆王弘信大得多。
“你是想通过母妃对我施压?”眯了眯眼睛,雍王弘誉质问赵弘璟道。
襄王弘璟笑而不语。
见此,雍王弘誉心中泛起几丝愠怒,冷冷说道:“你与赵弘礼、赵弘宣眉来目去,我可以视若无睹,但是,倘若你敢对我母妃耍弄什么阴谋诡计……老三,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听闻此言,襄王弘璟笑着说道:“雍王兄误会了,王弟只是羡慕王兄有这么一位母妃,故而想与她拉近一些关系……昨日,贵妃娘娘还说要收我做义子呢。”
“……”
雍王弘誉的面色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