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宗卫们转头看向赵弘润,见后者微微点了点头,这才退出了书房。
而幕僚张启功,亦在此之后退离开书房,整个书房内,就只剩下赵弘润与太子弘誉,以及两人的宗卫长卫骄与周悦。
回头看了一眼戒严在书房的禁卫们,太子弘誉关上了书房的门,随即转头看向仍躺坐在摇椅上的赵弘润,却见后者带着几分讥讽晒笑道:“留下卫骄与周悦,你是怕我动手揍你么?”
太子弘誉愣了愣,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神色莫名地说道:“弘润,不要怪我……”
听闻此言,赵弘润脸上毫无波动,看着太子弘誉平静地说道:“今日下午,我在皇宫外为了见你,等了足足三个时辰。……太子,我已尽到了臣弟的本分了。”
听了这话,太子弘誉微微有些动容,默默地点了点头。
此时,就见赵弘润长吐一口气,看似平静地陈述道:“你软禁了父皇吧?眼下,又派禁卫包围我肃王府……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
说着,他坐直了身体,目视着太子弘誉,皱着眉头说道:“傍晚回到王府后,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你是指那份榜文么?”太子弘誉平静地问道。
“不错。”赵弘润皱着眉头,似斥责般说道:“你把赵弘信逼得太紧了,你可知道,待他看到这封榜文,他必定会……”
“必定会起兵攻打大梁,是么?”打断了赵弘润的话,太子弘誉依旧是一脸平静:“搞不好,连老四跟小九也会站在老五那边,是这样么?”
“……”由于被太子弘誉提前说出了他想说的话,赵弘润无言张了张嘴。
此时,就见太子弘誉一边打量着书房内,一边徐徐走到内室,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期间口中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微微皱了皱眉,赵弘润亦从摇椅上站起身来,走到太子弘誉对过的位子坐下,目视着后者不解问道:“既然你明知此举已引起我大魏的内乱,为何还要强行发布这道榜文?你这不是故意挑起事端?……为什么?!”
“因为你。”
看着有些激动的赵弘润,太子弘誉神色复杂地说道。
“我?”
听闻此言赵弘润脸上闪过几分错愕,随即,似自嘲似嘲讽般说道:“太子殿下,难道你一直都在怀疑我会参与夺位?可笑!我若是有心夺位,皇位……”
“皇位唾手可得!……是这样么?”再次打断了赵弘润的话,太子弘誉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是想说,我这个太子的位子,是你让给我的,是么?”
“……”赵弘润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就见太子弘誉长吐了一口气,正色说道:“弘润,既然今日有机会开门见山地谈谈,你我皆心平气和些。我方才说的「因为你」,并非是怀疑你有夺位的心思,而是……确切地说,这也并不是你的问题,而是父皇的问题。”
“父皇?”赵弘润皱了皱眉,有些难以理解。
见此,太子弘誉遂解释道:“还记得九年前,楚国的暘城君熊拓攻打我大魏,当时我大魏国弱,可用之兵不过八万「驻军六营」,故而人心惶惶……当时,年仅十四的你,率军出征,以寡敌众,大破暘城君熊拓十六万大军,事后,你收编了暘城君熊拓的降卒,共得五万军队。……即最初的商水军与鄢陵军。”
“……”赵弘润微微点了点头,可眼中却透露着迷茫,似乎不明白太子弘誉为何提起这件事。
见此,太子弘誉解释道:“待你凯旋而归时,你并没有解散那两支军队,也没有将这两支军队交给朝廷,按理来说,你身为一名志不在皇位的皇子,是不能够手掌兵权的,更何况是整整五万人。然而,父皇却默许了这件事,批准了「商水军」与「鄢陵军」的番号,让你来执掌……”
“……”
“自那时起,你便一发不可收拾,征楚国、讨韩国,渐渐地,你手底下的兵力达到了十万,这还不包括那支「商水游马」,也不包括三川那数万异族骑兵……又记得前两年,你又在商水邑组织了「商水军预备役」,满打满算,你可以调遣的兵力,其实达到二十万。你手中的兵权,麾下的兵将,几乎占到我大魏兵将的一半左右,了不得……”说到这里,太子弘誉目视着赵弘润,忽然换了一种口吻,问道:“但你是否想过,你为何能掌二十万大军?或者说,父皇为何默许你能调动二十万大军?……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父皇选定的皇位人选,在他看来,那反正都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