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所隐隐表现出来的威势,让赵昭感受到了何谓君主的威势。
“弘润莫要说笑”赵昭勉强挤出几分笑容。
然而,赵润目视着这位六哥,平静地说道:“我并未说笑,六哥。”
“”
“”
在相视数息后,赵昭终于发现,眼前的这位兄弟,虽然说依旧顾念着兄弟之情,但终归已经不是十四年前那位被称之为宫内小恶霸的八殿下了,亦非是后来若干年内逐渐扬名中原的肃王赵润或者魏公子润,而是名副其实的,他魏国的君主,拥有着一言而决千万人生死的无上权力。
以这位兄弟如今的声势与权势,若要强行将其扣在大梁,这实在是太容易了,别说魏国不会有人因此而提出异议,就算是齐国,难道就敢表现出什么不满么?——如今的齐国,单单面对一个楚国就已经是万般艰难,又岂敢再得罪魏国,惹来强大的魏军呢?
毫不夸张地说,若齐国在这种时候得罪魏国,那等同于自取灭亡。
想到这里,赵昭顾左言他,岔开了话题。
“新年前后,愚兄才在临淄收到父皇驾崩的噩耗,当时,齐王与宫内的诸位的士卿,皆劝愚兄尽快回国奔丧,已尽人子的本分,当时楚国的军队仍然在琅琊郡对我齐军步步紧逼愚兄作为齐国左相,不敢因私废公,在与齐王与诸士卿商量好击退楚军的策略后,这才离开临淄,返回大梁。当日,齐王白与诸士卿皆来相送,祝愚兄此行一路顺风,并无人以为,愚兄会趁此次机会返回大魏,他们信任愚兄”
“那是因为他们不敢阻拦。”赵弘润适时打断了赵昭的话,用平静中带着无尽自负的语气说道:“我赵润的兄弟要回魏国,这天下谁敢阻拦?!六哥你所述的故事,只能证明,那帮自大的齐人总算是从美梦中清醒过来,不敢再妄自尊大仅此而已。”
“弘润”赵昭微微皱了皱眉头。
随即他摇摇头说道:“并非似你想的那般”
“嘿。”赵弘润笑了笑,说道:“是与不是,这不要紧,总而言之,自此之后,六哥还是留在大梁吧。虽然我暂时还未收到楚军撤退的消息,但依六哥的性子,若不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想必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返回大梁。因此我可以断定,此番楚国必定无法攻陷齐国,如此一来,六哥挽救了齐国的覆亡,也足以功成身退了”说到这里,他拿起酒壶给赵昭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这些年来,乌贵嫔对六哥极为思念,六哥此番回国之后,当要好好尽一尽孝道,莫要再让乌贵嫔想念儿子至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弘润!”
赵昭忍不住叫了一声,且加重了语气。
因为他逐渐感觉出,眼前这位兄弟似乎真打断将其扣下。
“我还无法离开齐国。”他犹豫着说道:“以弘润你的眼界,断然不可能看不出齐国目前的处境。如今的楚国,根本不敢得罪大魏,若阳城君熊拓有所企图,必定是针对齐、鲁、越三国,其中,齐国首当其冲”
赵弘润淡然自若地饮了一口酒水,与赵昭那焦急的表情明显呈反比。
这也难怪,毕竟他曾经是魏国的皇子、如今是魏国的君主,他只需要对魏国负责、对魏国千千万万的子民负责,至于齐国的生死存亡,那与他何干?
说得再难听点,也就是齐国这次的回光返照还算及时,倘若当初赵弘润还在巨鹿时,齐国就招架不住楚国的军队,那么,到时候攻灭齐国的,也不一定是楚国的军队,很有可能就是他赵弘润麾下的商水军与鄢陵军。
因此,对于赵昭所讲述的这些齐国如今的艰难处境,赵弘润还真不在乎。
不可否认,他确实敬重上代齐王吕僖,但若是说这份敬重会使他不自觉地庇护齐国,那就太可笑了——他是魏国的君主,他所注重的,永远是魏国的利益!
只要合乎魏国的利益,就算他日攻打齐国,他照样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齐国需要我,弘润。”赵昭正色说道。
把玩着手中的酒盏,赵弘润徐徐说道:“多年不见,六哥自负了许多啊。”
“怎么?”赵昭不解地询问道。
只见赵弘润哂笑道:“六哥你说了那么多,愚弟只听出一层意思,仿佛齐国能否在楚国的攻势下仅存,六哥你至关重要”
一听这话,赵昭稍稍有些脸红,连忙摆手说道:“愚兄绝没有这个意思,能否击退楚军,保卫齐国,靠的是齐人齐心合力”
听闻此言,赵弘润笑眯眯地说道:“哦,那也就是说,六哥在齐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