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会试的机会,但今年朝廷改了制度,要求这些年轻学子必须到各自郡内的高等学塾就学,另外学习知识。
本来,这些学子很不以为然,毕竟他们彼此都是各县的佼佼者,自认为学业已小有成就,可待等他们怀揣着不满的心情到了各郡的高等学塾,看到那些《法论》、《墨言》、《阴阳学》、《名法》、《兵韬》、《儒学》、《伤寒论》、《纵横论》、《本草论》、《地质论》等等书籍,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只是井底之蛙。
按照朝廷的要求,《儒学》、《法论》、《墨言》、《兵韬》这四本是必修科目,而其余几个科目属于选修,于是乎,法家子弟只能捏着鼻子去看儒学,而儒家弟子,也能强行按捺心中的不满,去观阅《法论》、《墨言》。
而在此基础上,各学子们也选择了一些辅修的科目,有纯粹充当课外读物的小说家书籍,也有高深的《阴阳论》、《伤寒论》、《纵横论》等等,至于《本草论》、《地质论》、《伤寒论》这几本,选择的学子相对较小,但也并未没有。
最少的,莫过于名家的《名法》,一来是名家此前自从被按上了“诡辩”的恶名后,名声很大,二来是书中讲述的那些理论道理,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得懂的,只有那些天资聪颖、逻辑能力强的学子,才能看得懂名家的那些理论,否则,就书里那些话,还真是很容易就让人头晕目眩。
待等到五六月的时候,除了河套、河西等地处边陲的郡尚未完全落实学塾就读学子以外,其余几个郡,无论是初等学塾还是高等学塾,都已经有许多学子就学,至于教授这些学子的老师,一部分是由当地郡守从本地招募,一部分则是由朝廷派驻。
不能否认,由于初次尝试这种教学模式,期间难免会出现问题,比如,儒法两家的学子抗议朝廷强迫他们学习彼此的学论,还有就是一部分老师跟不上教学,可能懂得还没有那些自学的学生快,但鉴于魏王赵润以及朝廷的强势,这些抱怨也好、牢骚也罢,都被压了下去。
对此朝廷讲得很明白:除非你放弃考举,否则,儒、法、兵、墨这四门就是必修课,日后的乡试、郡试、会试等等,也会围绕着这四门学术来颁布考题。
此时,诸学派子弟,终于明白了「主修」与「辅修」的真正含义,且儒、法、兵、墨四家,为自己学派占得了一席之地而庆幸不已——这简直就是朝廷在为他们扩大声势啊!
而作为辅修的那八门学术,虽然羡慕儒、法、兵、墨四家的地位,不过对自己学派能占得辅修一席之地,倒也颇为满意。
比如名家,自从被按上‘诡辩’的恶名后,那真的是很难招收什么学生。
而医家、阴阳家等等,跟儒法墨三家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家学术,若没有魏国朝廷支持,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兴旺起来。
至于最最庆幸的,莫过于小说家。
小说家编写的《轶谈》,是唯一一本并不局限于国立学塾的书籍,在魏王赵润的授意与朝廷的默许下,小说家的这本《轶谈》,被礼部大量印刷,在各地均有销售。
再加上售价便宜,因此,这本《轶谈》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魏国,成为了许多各阶层人士打发时间的书籍。
虽然还是有很多人看不起这种书,但不能否认,贵族子弟们买了这本书,平民百姓也买了这本书,甚至于,就连军队的兵将,亦想办法弄到了这本书。
据说,河西守司马安在看到书中以他为原型的「百羊灭敌」典故时,素来阴沉稳重的这位大将军,当着麾下兵将的面忍不住呵呵笑了出声,被河西军的兵将誉为‘罕见奇观’。
而同样的,像河东守、临洮君魏忌,上党守姜鄙,河内守、燕王赵疆,还有商水军的伍忌,鄢陵军的屈塍,魏武军的韶虎、龙季等等,皆因为这本《轶谈》而名传整个魏国,曾经许多对这些本国将领并不熟悉的魏人,通过这本书,对这些位将军从此耳熟能详。
甚至于一些好事之徒,在闲着没事的时候,忍不住探讨「究竟哪位将军更加勇武」这种话题,且争论地兴致勃勃,变相地再次扩大了司马安等魏将的知名度。
不夸张地说,虽然这本《轶谈》被很多文人看不起,但不能否认,其实它才是最最成功的。
出版《轶谈》且销售于各地的钱,礼部收取了一部分作为成本费用,其余则交给了小说家的领袖周初。
看着那满箱满箱的魏国金圜钱,周初以及其余小说家的门徒们,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此前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