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要知道,韩王然比厘侯韩武小足足十几岁,韩武绝不相信,他那位本该正当年的义弟,竟然会命将不久。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厘侯急切地问道。
常洪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厘侯想的那样,只是大王这些年来日夜操劳、积劳成疾……”随即,他便将前几个月韩王然在宫殿内不慎跌倒磕破脑袋的事告诉了韩武,听得韩武几番欲言又止。
他的脑海中,不禁闪过韩王然的面容。
说实话,韩武并不恨韩然,毕竟后者只是做了一些作为君主该做的事而已,反过来说,韩然不曾为了排除隐患而将他铲除,这已经尽到了兄弟的情谊。
因此每当回想起往事的时候,他也只是稍稍有些感慨,感慨天意莫测,让他兄弟二人落到如今田地。
见韩武久久不语,常洪催促道:“厘侯,事不宜迟,请立刻收拾行装,跟随末将回国。”
厘侯韩武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响,最终徐徐点了点头。
当日,厘侯韩武便叫妻妾收拾了行囊,随后在次日,在常洪一干人的保护下,乔装打扮,悄然离开了大梁。
待等厘侯韩武逃离之后,厘侯府的下人当中,才有大梁府派遣的眼线察觉到不对,连忙向大梁府禀报此事。
“厘侯韩武逃了?”
大梁府府正褚书礼得知此事颇有些手足无措。
虽说厘侯韩武这个人质对他魏国的作用微乎其微,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任其逃走啊。
于是,褚书礼一边派兵丁追捕,一边派人禀告雒阳朝廷。
而这个时候,魏王赵润在雒阳王宫的甘露殿,刚刚从天策府左都尉高括手中,接过来自韩国蓟城一带青鸦众的密信,得知了「韩王然疑似崩殂」的消息。
对于这个消息,赵润将信将疑。
因为这件事也太巧了:七月份韩使赵卓前来雒阳时,他赵润才旁敲侧击地询问韩王然的身体状况,结果不到三个月,韩王然就过世了?
而就在赵润反复看着这封密信,在信中思考着这个消息是否属实时,便见高括去而复返,禀报了另外一桩事:数日前,厘侯韩武从大梁逃离,疑似逃回韩国。
『……』
赵润默不作声,坐在书桌后思考着这两件事的联系。
按照常理来说,这两件事很好联系,无非就是韩王然真的过世了,然后韩国国内一部分仍然心忠心于厘侯韩武的人,想办法将韩武给救走了。
但直觉告诉赵润,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在思忖了片刻后,他索性来到了垂拱殿,跟内朝的诸大臣一同讨论这件事。
然而,诸内朝大臣对此亦是众说纷坛,无法得出一致的意见。
期间,介子鸱大胆地猜测道:“会不会是韩王企图用诈死来诱使我大魏进攻他韩国呢?”
听闻此言,殿内诸大臣都很吃惊,内朝首辅、礼部尚书杜宥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这……不可能吧?”
也难怪杜宥如此吃惊,毕竟从古以来,只听说过在两军对垒时有一方的将领以诈死之计引诱敌军,却从未听说过一国的君主用诈死之计,毕竟一国君主的生死,牵扯太大,搞不好会引起内乱,倘若韩王然当真敢用这种伎俩,那杜宥只能说,这位韩国君主,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诈死……么?”
坐在王位上,赵润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良久,他长吐一口气,徐徐说道:“这并非……没有可能。”
其实在甘露殿的时候,他就已经思考过这方面的可能。
虽然如杜宥所言,自古以来从未有过一国君主假传死讯的前例,但这并不意味着就不会发生——韩然那是什么人?那可是不惜要替楚国吸引他魏国主意,宁愿冒着替人做嫁的风险也要将他魏国拉下来。
似这等胆魄的君主,未必不敢做出假传死讯的事来。
听了赵润的话,诸内朝大臣面面相觑,他们还是无法认可这种说法。
当即,蔺玉阳便提出了反论的依据——在他看来,韩王然断然不可能假传死讯,因为一国君主的崩殂,会引起国家的动荡,况且眼下魏韩两国的关系紧张无比,以韩王然的睿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一个不好,甚至不需要他魏国进攻,韩国可能就会四分五裂了。
听了蔺玉阳的依据,魏王赵润摇摇头说道:“未见得!……爱卿所言,一国君主的死讯,会引起国家动荡,可目前,韩国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