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匠。
可即便如此,飞熊军士卒的这些新式装备,在魏国战船上所装载的魏连弩面前,仍旧跟纸糊的一样脆弱。
是齐鲁两国的工艺太过于落后么?
其实并不是。
毕竟魏国的魏连弩,尤其是湖陵水军的虎式战船上所装载的第四代魏连弩,它其实也同样可以轻易洞穿魏国目前最新式的盾牌或甲胄,别说一件,哪怕是再多几块盾牌、多几套甲胄,它照样能够轻易洞穿。
对此冶造局曾做过测试,用魏国最新式的、一个指节厚度的铁盾作为参照对象。
在约三百丈的期限距离下,第四代魏连弩只能够在魏国产的铁盾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凹印。
在约两百丈的距离下,第四代魏连弩已具备射穿一块铁盾的能力,并且对之后第二块铁盾产生明显的凹印。
而在一百丈的距离下,第四代魏连弩可以一下子射穿三块铁盾。
最可怕的,莫过于在四十丈左右的距离内,第四代魏连弩最多可以一下子射穿六块铁盾。
在当世,没有任何一种机关弩具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
纵使魏国兴安年间锻造的铁盾,依旧无法阻挡其本国锻造的第四代魏连弩,飞熊军又如何能抵挡?
就像湖陵水军的大将李惑所说的,飞熊军自认为举着一块盾牌、对面的魏军就拿他们束手无策,这是非常愚蠢的。
这是魏军!
而不是楚军!
真让魏国的军队跟楚国军队一样,手持远远落后于齐国的武器装备么?
不得不说,齐国军队对于战争的概念需要纠正,可能他们曾经遇到的对手——楚国,是能够让他们凭借装备上的差距来取得优势,那么这一点在魏军这边是行不通的,魏国军队的武器装备,可不会比齐国差,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不,飞熊军的主将吕胜,就犯下了这方面的过失,自认为魏国的军队不具备伤害他手持坚固铁盾的飞熊军步卒的能力,是故叫步兵整齐有序地向岸边挺进,吸引魏军注意,为军中的弩手创造有力的作战条件,却没想到,这三千飞熊军步卒因此成为了魏国船队的活靶子,在短短几个眨眼的工夫,就被射死了一大半。
也亏得魏将李惑考虑到船队船舱内的连弩铁矢数量并不是很多,在下令射击时还比较克制,仅仅只是一轮齐射而已,否则,倘若魏军不顾消耗地倾泻弩矢,别的暂且不论,至少河岸边那三千名‘活靶子’,怕是一个都活不了。
“撤!撤!”
也不晓得是被魏军的可怕杀伤力所吓退,还是因为飞熊军遭受了巨大的损失,飞熊军主将吕胜颇有些惊慌地下令撤退,准备后撤几里地,重整旗鼓再跟魏将李惑的军队交锋。
第二回交锋,飞熊军的主将吕胜相比较第一次,就变得愈发谨慎了。
但遗憾的是,对于一支停泊在河道上的水军,飞熊军作为一支陆军实在缺乏有效的克制手段,除非是搬来像床弩、投石车这种战争兵器。
于是乎,魏军无惊无险地就击退了飞熊军的第二回攻势。
两次进攻皆在魏军击退,别说飞熊军士气大跌,就连临淄城,亦有些不知所措。
至少齐王吕白,已没有片刻前那般自负,浑浑噩噩地被大臣们带回了王宫。
“魏军……居然如此强盛么?”
在齐王宫的大殿,齐王吕白目视着坐在殿中的几位大臣,颇有些苦涩地说道。
还记得片刻之前,他还壮志勃勃地想效仿其父吕僖当年驱逐韩国军队的壮举,将城外的魏军或驱逐、或击垮,却没想到,他齐国引以为傲的精锐飞熊军,竟两度败于城外的魏军之手。
该死的!
这还只是魏国的一支军队啊!
长长吐了口气,齐王吕白忧心忡忡地问道:“诸卿以为,眼下该如何是好?”
此时,右相田讳正皱着眉头思忖着什么,仿佛没有听到齐王吕白的话,而高傒、鲍叔、管重、连谌几人,却是面面相觑。
其中,士大夫连谌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见此,齐王吕白立刻问道:“连谌,你莫非有何高见?”
“啊?是、呃……”
连谌含糊其辞地说了几个字,让本来就心情焦躁的齐王吕白更是不喜,皱眉斥道:“寡人问你有何对策,你支支吾吾做什么?”
见齐王发怒,连谌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大王息怒,臣倒是有一条计策,只是……”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