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庄公韩庚仍在书房内接见阳佴。
不过跟前日一样,韩庚依旧是婉言拒绝,直到阳佴用韩庚的妻儿老小作为威胁时,韩庚这才露出了犹豫之色。
而见到韩庚面露犹豫之色,阳佴也不着急,端着茶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仿佛一定要等到韩庚做出决定。
不知多了多久,忽然有门人来报:“庄公,厘侯前来拜访。”
听闻此言后,阳佴心下暗笑,而脸上却装出惊怒的样子,质问庄公韩庚道:“庄公你安敢泄密?!”
韩庚心中那个冤枉,他怎么知晓厘侯韩武为何会忽然前来,连忙好声好气地安抚阳佴:“首领息怒,韩某绝对不曾泄密……”
几番好言劝说之后,阳佴这才面色稍霁,对韩庚说道:“你去打发韩武,我从后门走。”
庄公韩庚不疑有他,连声说好。
足足一炷香工夫后,待等韩庚命人将茶杯等会暴露阳佴行踪的东西撤下,这才亲自到府外迎接厘侯韩武,口中说道:“厘侯前来,我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厘侯韩武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庄公说得哪里话,庄公乃是长辈,韩武就算在此恭候片刻,那也是应该的……话说,庄公方才莫非是在午睡,何以耽搁了许久?”
庄公韩庚讪讪说道:“在书房小憩了片刻,莫怪莫怪。”
厘侯韩武深深看了一眼韩庚,并非揭穿,跟着庄公韩庚一路来到了后者的书房。
在二人坐定之后,厘侯韩武为了不打草惊蛇,先是说些了琐碎事,随后这才若无其事地询问道:“近几日,可曾有人拜访庄公?”
庄公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说道:“不曾。”
一听这话,厘侯韩武心中暗怒。
要知道,他派出的士卒亲眼看到今日有人拜会韩庚,然而韩庚却说无人拜会,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蹊跷。
于是,他面色一板,冷冷说道:“庄公,近日里当真无人拜会你么?”
听到这话,庄公韩庚心中咯噔一下。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名将官进来向厘侯韩武禀报道:“厘侯,方才有一人从府邸后门离开,见我等埋伏在外,此人翻墙逃跑,卑职已派人追捕。”
厘侯韩武点点头,随即冷冷地看着韩庚,等待后者的解释。
韩庚一听就知道是魏人阳佴,虽然他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以至于厘侯韩武竟然得知了此事,但眼下厘侯韩武明显在怀疑他,他也只能将与阳佴的对话和盘托出。
厘侯韩武静静地听完庄公韩庚的话,冷不丁问道:“那魏人张启功的书信现下在何处?取来叫我一观?”
庄公韩庚如实说道:“已然烧毁。”
“哦?”厘侯韩武眯了眯眼睛,不悦说道:“似这等重要书信,庄公竟然轻易焚毁?”
“确实已经烧毁。”
“呵。”厘侯韩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旋即打量了几眼这间书房,说道:“既然如此,庄公不介意我在这里搜查一番吧?”
一听这话,庄公韩庚心中也有些生气,但最终,他还是同意了。
于是,厘侯韩武便唤来了自己的护卫,叫一干护卫里里外外搜查,最终,搜出了阳佴当晚再度潜入府邸,放置在书柜上某本书籍内的书信。
『怎么会……』
庄公韩庚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厘侯韩武接过书信仔细看了一遍,随即悬示于庄公韩武面前,问道:“不是说烧毁了么?那这又是什么?”
“我……”
庄公韩庚哑口无言。
他不知究竟这究竟怎么回事,他记得自己昨日明明已将这份书信给烧毁了,怎么忽然又冒出来一封?
此时,就见厘侯韩武将这份书信悬示于庄公韩庚面前,冷冷说道:“庄公,你昨日看到的书信,可是这一封?”
“……”
庄公韩庚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地看着厘侯韩武手中那封书信,结结巴巴说道:“是,可是……”
『……可是我明明将其烧毁了啊,活见鬼了。』
庄公韩庚不知所措。
“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可是’?你暗藏此信,却故意推脱此信已被烧毁,分明就是你做贼心虚!”说罢,厘侯韩武怒声喝道:“来啊,将其拿下!”
话音刚落,书房外便涌入几名护卫,将庄公韩庚制服。
当日,厘侯韩武将庄公韩庚关入监牢,命人严加盘问,可怜庄公韩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