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们,亦死伤惨重,只有两名年轻的宫女侥幸只受了些轻伤,满脸恐惧地瘫坐在地,看着满地的尸体。
“当真?”元邑侯韩普皱着眉头看向周氏。
“是!”周氏虽心中恐惧,但此刻仍强装镇定说道:“你应该知道,先王与魏王陛下乃是至交,元邑侯你如今既投魏国,想来也不希望魏王陛下因此而怪罪你吧?”
『……』
元邑侯韩普闻言皱了皱眉。
魏国重臣张启功的授意,固然不好违背,但倘若这件事事关魏国的君主赵润,这就值得元邑侯韩普三思而行了。
想了想,元邑侯韩普最终还是决定将周氏、韩佶、韩斐母子三人秘密带回蓟城,请张启功定夺——正如周氏所言,他可不希望因此被魏王赵润记恨。
次日,元邑侯韩普一行人堪堪返回蓟城一带。
此时,他叫心腹看押着周氏母子三人,自己则立刻返回蓟城,向张启功禀报此事。
而与此同时,张启功正在城内的驿馆,一边翻阅韩国此前的各种政令,一边等待着元邑侯韩普派人送来消息。
片刻之后,元邑侯韩普便见到了张启功。
“君侯办成了么?”张启功含糊其辞地问道。
听闻此言,韩普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张都尉,事情出了一点……变故。”说罢,他见张启功面露疑惑之色,遂立刻解释道:“韩某已抓到那三人,但……周氏却说,她手中有韩然写给魏王陛下的书信……我不敢妄动。”
“……”
张启功闻言亦皱了皱眉。
旋即,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两名黑鸦众,在心中暗骂元邑侯韩普:你说你一刀杀了不就完了么?偏偏要带回来,还当着黑鸦众的面揭露此事。
不可否认,张启功乃是黑鸦众的上司,但从本质来说,黑鸦众效忠的乃是魏王赵润,却不是张启功——仅看幽鬼等黑鸦众敢在张启功面前没大没小,却不敢在魏王赵润面前有丝毫的无礼,便不难得知。
这也是张启功叫元邑侯韩普去追杀周氏母子三人,却不派黑鸦众的原因,因为无论是他亦或是黑鸦众的首领阳佴,都知道韩王然与他魏国的君主赵润有旧,并不一定会听从命令,除非阳佴得到赵润的授意。
但如今元邑侯韩普在两名黑鸦众面前将此事说破,这件事就有点麻烦了。
想了想,张启功问道:“周氏母子现下在何处?”
“正在城外林中监押。”
“带我去。”
“是!”
约大半个时辰后,张启功在元邑侯韩普的指引下,来到了城外的林中,见到了韩然的正室周氏。
他直接了当地对周氏说道:“在下张启功,恳请夫人出示韩王的书信,予在下一观。”
周氏见元邑侯韩普亦对这个张启功毕恭毕敬,心知对方必定不是等闲之辈,不敢抗拒,遂取出随身携带的锦盒,将其中的书信交给了张启功。
张启功接过书信后,私拆观阅,旋即默然不语。
他冒着日后会被君主赵润责问的风险,私拆韩然给赵润的书信,就是想看看韩然在信中写了些什么,倘若只是一些不打紧的话,他未必不敢冒着被赵润问罪的风险,杀死周氏母子,杜绝后患。
但是在看罢韩然的书信后,他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知道,待等他魏国君主赵润看到这份书信,必定会顾念旧情善待周氏母子,倘若他胆敢先斩后奏,杀死了周氏母子,那么,赵润日后必定会重惩于他。
至于掩盖书信这件事,张启功连想都不敢想,毕竟他很清楚,别看君主赵润对他非常信任,授予他莫大的权力,但这位君主的性格却极其厌恶欺下瞒上这种事,倘若他张启功胆敢有丝毫的隐瞒,甚至于阴奉阳违,那么,纵使赵润再看重他的才华,亦会弃而不用。
从旁,元邑侯韩普看出了张启功的犹豫,一边在心下暗暗庆幸自己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一边小声说道:“张大人,不若暂时将此母子三人关押,先派人呈禀魏王陛下,请陛下定夺。”
听闻此言,张启功看着手中的书信,迟疑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可擅做主张加害周氏母子三人,但用「元邑政权」取代「蓟城政权」,这还是没问题的。
在张启功、北宫玉以及元邑侯韩普的运作下,年仅十余岁的新君韩佶被废,由那名傀儡君主「韩异」,正式登基,成为韩国的君主。
期间,丞相张开地百般劝阻,终究未能使张启功改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