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这五百名虎贲禁卫也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只见他们一手手持盾牌,一手握着跟褚亨手中斩马刀一模一样的刀具,将锋利的刀尖露在盾牌外,拿它当枪使。
这也没办法,毕竟虎贲禁卫的士卒们,可没办法像褚亨那样举重若轻地挥舞手中的斩马刀,更何况他们左手还举着一块盾牌。
“轰隆——”
一声巨响,为首的三十几名骑兵,率先狠狠装在虎贲禁卫的盾牌上,虽说借助战马冲锋的势头将迎面的虎贲禁卫们撞得摇摇欲倒,但同时,他们亦被后者手中那长达丈余的斩马刀,刺穿了身躯。
见此,另一位虎贲禁卫统领童信大声吼道:“弃盾,双手持刀!”
喊罢,就见他丢掉手中的铁盾,双手紧握斩马刀,像方才的褚亨那样,整个人回旋一周,奋力挥砍,只听咯嘣一声,一名骑兵手中的长枪被其劈断,且余势未消的斩马刀,竟硬生生将那名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致使一堆红白之物,溅得童信满身都是。
『什么?!』
附近的骑兵大为震惊,他们此时这才注意到,眼前这支魏军,竟然个个都手持着如同那莽夫一般无二的可怕兵器,他们更无法理解,何以这些寻常的魏军士卒,亦具备使他们‘人马俱碎’的恐怖力量。
“杀!”
在丢下了手中的盾牌后,五百名虎贲禁卫反而朝着那两三百骑兵杀了过去,只见刀光剑影、血光迸现,那些楚军骑兵纷纷被这些魏卒手中的恐怖刀具劈碎了兵器,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乱刀劈死。
仅仅只是不到半盏茶的工夫,项娈麾下的三百近卫骑,就只剩下了六七十人,且人数仍在迅速减少。
反观仗着武器优势的虎贲禁卫,却几乎没有什么伤亡,满打满算也不过二三十人而已。
“精彩!太精彩了!”
天策府参将翟璜忍不住抚掌称赞。
他是商水军出身,可今日在看到了这五百名虎贲禁卫所呈现的恐怖爆发力后,他忽然觉得,他商水军的战斗力,未必会强到哪里去——事实上他甚至觉得,反而是这些虎贲禁卫更胜一筹。
在听完翟璜的感慨后,赵润微微一笑。
不可否认,装备了新式斩马刀的虎贲禁卫,其杀伤力相比较商水军、鄢陵军、魏武军这些老牌精锐之士,确实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其实严格来说,配置了新式斩马刀的魏卒,顶多就只能当做奇兵使,试试让他们盯着敌军的箭矢去冲锋陷阵?保准死得连渣都不剩。
魏国军队真正的中坚力量,依旧还是那些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的正军重步兵,可以应付绝大多数的突发状况,无论是对骑兵、对弓弩手、对步兵,皆有良好且稳定的表现。
而就在赵润跟翟璜探讨有关于这种新式斩马刀的问题时,远处的项娈,亦注意到了这边的惨状,不由地睁大了眼睛,再次露出几许震惊。
他很震惊于,并非只是眼前这个莽夫才配备那那种可怕的兵器,事实上远处五百名魏卒,皆手持着与褚亨这个莽夫一模一样的兵器;而在这份震惊之余,他更震惊于他麾下的三百名近卫骑,竟然在这短短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被那些魏军杀得只剩下六七十人。
这还谈什么「斩杀魏王赵润」?
这根本就是连自保都成问题的绝境啊!
想到这里,项末双腿一夹两步,试图径直从褚亨身边冲过,亲自前往讨杀魏王赵润。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褚亨他奋力的一击重劈。
“铛!”
一声金属交击之声,伴随着丝丝迸现的火光响起。
旋即,就见褚亨连连倒退,最后还是依靠手中的斩马刀杵在地上这才勉强停止了退势,而项娈,亦连人带马被逼退了两三步,身形一阵摇晃,若非他双腿夹紧马腹,搞不好会被甩落马下。
“可恶!”
项娈的脸上,终于变了颜色。
可能他戎马半生以来,还是首次被人这样逼退,更让他羞惭的是,他尚有战马借力,而对面那个该死的莽夫,却是真正凭借其自身的力气。
项娈不服气的喝道:“若非项某一路杀来,岂会被你逼退!”
“……”
褚亨眨了眨眼睛,旋即点点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多半确实如此,你是我碰到过的人当中,最厉害的……”
『这厮他居然认可了?』
项娈张了张嘴,险些憋出内伤。
按理来说,似这种情况,对方应该反驳、应该嘲讽才对吧?为何却居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