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征募兵卒,使麾下军队逐渐增长到将近二十万。
本来,雁门守李睦曾打算从「代县」径直向东,进入上谷郡,经「沮阳」、「居庸关」,进逼蓟城。
可没想到,提前派出去打探情报的士卒却说,此时在沮阳一带,有魏将韶虎的五万魏武军驻守着,且这些魏卒打着「韩之友军」的名号,致力于巡逻边境,震慑草原民族。
在得知此事后,雁门守李睦微微皱了皱眉。
虽然他对魏国的某些行为颇为反感,但魏将韶虎的举动,却让李睦感到由衷的敬佩。
毕竟这一层,是他都还未料想到的。
在想了想之后,雁门守李睦派人前往沮阳,邀请魏将韶虎在城外相见。
而与此同时,驻守在沮阳的魏将韶虎,亦得到了消息,得知雁门守李睦聚集将近二十万军队,兵临上谷郡与代郡的边界,这让他如临大敌之余,亦感觉有点莫名其妙:魏韩战争都已经结束了,雁门守李睦这是要做什么?
此后没过两日,韶虎便收到了李睦的书信,后者邀请他到城外相见。
韶虎欣然接受了李睦的邀请,毕竟李睦的品德众所周知,绝非是那种会耍弄阴谋诡计的小人,再者,他也想当面问问究竟,看看李睦究竟想做什么。
四月二十三日,雁门守李睦率领军队抵达了沮阳,得知此事后,魏将韶虎仅带着十几名护卫出城与李睦相见,并提前在城外摆设了一桌酒席。
“韶将军。”
“李将军。”
在韶虎与李睦相继见礼之后,二人对面而坐。
众所周知,李睦虽然并非是滴酒不沾的人,但不可否认历来却很少饮酒,不过这次,却是他主动举杯向韶虎敬酒,原因只是因为韶虎带着魏卒驻守沮阳,并且在边塞一带巡视示威,威慑草原民族,防止后者趁虚而入侵袭韩国。
“惭愧,纵使李某此番亦未曾想到草原或有可能趁机进犯上谷,多亏韶虎将军代为驻守,威慑草原,避免上谷之民遭到草原的侵扰。……李睦谨以杯中之酒,敬将军。”
韶虎闻言恍然大悟,在与李睦一同喝了一杯后,微笑着解释道:“韶某惭愧,事实上,非是韶某能预测此事,实是厘侯韩武临终前的嘱托。”说着,他便将厘侯韩武的长子韩驰所传达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睦。
听完了韶虎的讲述后,李睦怅然长叹。
在他看来,厘侯韩武在最关键的时候,中了魏人的离间计,竟调回乐弈与司马尚二人,而叫骑劫、赵葱、颜聚三将取代那二人,实是大不应该,倘若不是这昏招,魏军未必能攻陷上谷郡。
不过想到厘侯韩武在最后仍在抗争,甚至于,在意识到大势已去的情况下,仍作为「韩然政权」的臣子自刎而亡,这让李睦对厘侯韩武心生敬意,且忍不住在心中感慨:厘侯韩武,不愧是韩王简这位明君的独子,虽做出了使韩国衰弱的抉择,但最终仍不失忠义,至少比投靠魏国的太原守乐成、阳邑侯韩徐等人,更让他李睦感到尊敬。
在闲聊几句之后,韶虎亦试探着询问了李睦为何率领大军至此的原因。
可能是敬重韶虎的为人,李睦在稍稍犹豫之后,透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我欲率军勤王,匡扶国家。”
听闻此言,韶虎心中一惊,连忙劝说道:“李睦将军,魏韩两国已平息战事,李睦将军又何必再轻起战火?”
李睦闻言摇了摇头,正色说道:“韶虎将军,明人不做暗事,我大韩现如今的君主韩异,你我都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虽将军仁义,驻军沮阳,使上谷百姓避免被草原侵扰,但李睦还是要说,贵国欲倾吞我大韩之心,世人皆知,我李睦深受两代君主的器重,又岂能视国家破碎于不顾?”
说到这里,他抬头对韶虎说道:“韶虎将军,李睦敬重你,在此许下承诺,无论韶虎将军接下来是否会阻止李某,李某皆会对将军与将军麾下的兵卒留一丝情面,纵使魏军败退,李睦亦绝不追击。”
『……』
韶虎闻言微微皱了皱眉。
说实话,李睦这话让他有些不高兴,就仿佛李睦吃定他麾下四五万魏武军并非是他对手似的,但考虑到对方乃是韩国第一名将李睦,且麾下有将近二十万的雁门、太原、代郡三地之兵,韶虎最终还是没有拒绝李睦的‘善意’。
这可能也是因为他心中觉得,若两军当真厮杀起来,他未必会是李睦的对手的关系。
在沉思了片刻后,韶虎摇摇头说道:“李睦将军,恕韶某直言,你引兵欲攻蓟城,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