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桓虎将军到!”
“陈狩将军到!”
“桓王到!”
……
只见在宫门处,这些魏国大大小小的将军,在宫门前下了坐骑,谈笑风生地联袂进入了王宫,朝着紫宸殿的方向而去。
不得不说,当在紫宸殿内看到桓虎、陈狩,以及前韩国将领乐弈、燕绉、司马尚等人时,不少魏国将领都有些发愣,相比之下,卫国的卫邵、卫振、卫郧等人出现在这座宫殿内,就显得并不出奇了。
这不,云中守廉驳、九原守冯颋,就看到了乐弈、燕绉、司马尚等旧日的同僚,惊地险些连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你等几人怎么会在这里?”廉驳吃惊地问道。
面对着廉驳那近乎质问的询问,乐弈依旧还是他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闻言淡淡说道:“那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老子是听说这次宴席有不少平日里弄不到的好酒……”廉驳浑不在意地说道。
确实,以廉驳的性格来说,要不是听说这次宴席中有上好的酒水,恐怕他根本懒得来雒阳参加这次宴席。
“因为酒么?”
乐弈嗤笑一声,也不知是褒奖还是嘲讽地说道:“还真像是你的为人。”说着,他转头看向九原守冯颋。
冯颋当然明白乐弈的意思,讪讪笑了笑。
他当然是为了赏赐而来的,毕竟他跟随廉驳夺回原中要塞,随后又咬住了秦国武信侯公孙起的尾巴,这可也是一件不小的功劳。
记得在来的时候,他曾经思忖过,要不要设法从九原调到内地——虽然他在九原郡确实很自由,除了廉驳这个匹夫总是欺负他以外并无掣肘,但他还是希望能调到离雒阳近一点的地方,毕竟边塞实在是太贫穷了。
就当他们正聊着的时候,朔方守赵成岳来到了殿内,瞧见廉驳、冯颋二人,笑着走上前来打招呼:“廉驳将军、冯颋将军,两位几时来的?”
因为想趁机机会回雒阳与兄长赵成宜聚一聚,因此,赵成岳提早了十日便从朔方郡出发返回王都,并未与廉驳、冯颋二人同行。
不像廉驳,将云中郡的事物都丢给副将,独自一人来到冯颋的九原郡,完全是蹭着冯颋的车队前来王都的。
“与你兄长聚过了么?”
廉驳笑哈哈地与赵成岳打着招呼。
毕竟朔方、九原、云中紧挨着,尤其是胡人进犯时,三郡还会联合出兵讨伐,因此,廉驳对赵成岳这个作战勇猛的晚辈颇有好感。
在廉驳看来,赵成岳比只懂得躲在后面的冯颋勇猛多了。
“聚过了,这几日我就是住在我兄长的府上。”说着,赵成岳指了指西席那边,笑着说道:“本来我想把兄长拉过来,但兄长说,他是身居后方的文官,无资格坐在「东席」……”说着,他瞧见了乐弈、燕绉等人,颇有些好奇地问道:“廉驳将军,这几位是?”
只见廉驳舔了舔嘴唇,带着几分坏笑说道:“皆是廉某曾经的同僚。……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北燕守乐弈,这位是巨鹿守燕绉……”
听闻此言,赵成岳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下意识就伸手摸向腰间,却忽然想起佩剑早已在宫门处就已接下,交给了禁卫军。
瞧见这一幕,廉驳哈哈大笑道:“别慌别慌,殿内殿外有诸多的禁卫军,然而这几个家伙却能出入自如,你还不明白么?”
“呃?”赵成岳愣了愣,旋即顿时恍然,立刻就解除了戒备,歉意地对乐弈等人说道:“抱歉,诸位将军……”
此时,廉驳拍了拍他的肩膀,朝着乐弈等人介绍道:“这位是禹王赵佲的二公子,朔方守赵岳,是一个作战很勇猛的年轻人,比你勇猛多了,靳黈。……别躲了,老子早瞧见你了。”
“原来是赵佲大人二公子……”
听到这话,乐弈等人看向赵成岳的目光中出现了几分敬意。
可能在乐弈、廉驳,包括已故的雁门守李睦等将领眼中,魏国真正称得上“劲敌”的将帅,恐怕也就只有南梁王赵元佐、禹王赵元佲,以及魏公子润三人,其余的,哪怕是司马安、韶虎等人,都差了那么一点。
当然,这种‘轻视’就算是在北原十豪内部其实也一样——廉驳为何频繁冯颋,任意揉捏?说到底还不是看不起他么。
片刻后,在内侍监的指引下,各位将军按照战功大小、以及各「军系」的关联陆续就坐。
在东侧的首席,坐着禁卫军总统领卫骄,同席的有大梁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