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位苏姑娘是金子做的,也不值这个价吧?
“一百五十两黄金左右……”他嘀咕道。
『注:这里据赵弘润目测,这位苏姑娘大概是五十斤(旧斤制)左右,就算是金子铸的,也只不过一百四十四两黄金。』
『??』
冷不防听赵弘润这么一说,苏姑娘与绿儿都感觉有些疑惑。
这时,就见赵弘润上下打量了几眼苏姑娘,思忖着解释道:“我是说……苏姑娘大概有五十斤左右,哪怕是用金子打的,也就一百五十两黄金……折算下来不到两千两银子。……这两千两银子,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的确,两千两银子,大概也就是赵弘润四个月的皇子月俸,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我呸!”
还没等苏姑娘有何反应,绿儿气急坏败地骂道:“你才只值两千两呢!没听说过美人无价么?前一阵子有个富家子弟欲出五千两银子为小姐赎身,一方水榭的管事连瞧都不瞧。”
不过说到这,她对赵弘润也稍稍有些改观了,毕竟赵弘润提起两千两银子的时候态度很随意,这意味着对方的家世可能不像她之前所猜测的那样。
“但无论怎样,万两黄金还是太夸张了吧?……不知苏姑娘欠这一方水榭多少银子?”
『诶?这是要为我赎身的意思么?』
苏姑娘闻言一愣,抬头瞧着赵弘润,越瞧他那稚嫩的脸庞就愈发感觉别扭。
他十四,她二十,十四的他似乎打算为二十的她赎身,这怎么看都感觉是一件挺别扭的事。
毕竟在苏姑娘看来,这位年仅十四岁的姜公子只是一个小孩而已,他的话能作数么?『注:古时贵族二十弱冠,庶民之子十五成家。』
可瞅着赵弘润那双认真的眼睛,明明告诉自己不可当真,她芳心仍旧有些砰砰直跳。
“这……奴家也不知具体,得问楼里的管事……”
她低着头,面颊羞红。
“唔,这样……”赵弘润皱眉思忖了一下:“去问问吧。……若是在下力所能及,在下自当尽一份心。”
他知道像这类不幸沦落至此的女子,她们被卖至青楼时几乎不会欠下太多的钱,问题就在于当为他们赎身的时候,青楼若不能大捞一笔,那是绝对会死咬着不放的。这才是关键。
当然,至于为这位苏姑娘赎身后如何安置她,这也是个问题,总不能偷偷将她藏到文昭阁里去吧?这倒是被查出来,那后果可严重地多。
可若是不管不顾……
赵弘润拿眼打量着眼前这位女子,亦不免有些动心,毕竟像这类温婉恬静的女子,素来便是他所倾慕的类型。
“哦……”苏姑娘故作镇定地回了一句,芳心砰砰直跳。
可即便如此,她心底并没有当真,毕竟一个十四岁的小孩所说的话,实在缺乏信赖。
倒不是怀疑对方家中的财力,毕竟能随口说出这种话,几乎都是家境富裕的公子,问题在于,即便他有财力替她赎身,但不见得能给她一个好的归宿。
她的年龄,她的出身,这都是问题。
正因为如此,苏姑娘心底倒也没怎么当真,只是觉得这位小公子挺有趣的。
这时,天色渐晚,已到了黄昏时分,从头到尾没有打搅过他们的宗卫沈彧走了过来,小声说道:“公子,到时候了,咱们该回去了。”
“唔。”
赵弘润点了点头,虽然他也感觉有种舍不得离开的念头,但终归大魏天子对他下了禁制,若是黄昏时分不回到宫中,或许就会没收他手中的那块令牌。
“苏姑娘,在下先告辞了。……吕牧。”
赵弘润起身向苏姑娘行了一礼,随即唤了一声宗卫吕牧。
吕牧会意,从携带的包裹中取出那些五十两的锭银,整齐排在桌上,整整八锭。
四百两!
绿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难以想象一副寻常百姓打扮的宗卫随身竟然带着四百两锭银。
可是这一幕苏姑娘瞧在眼里,她就不怎么高兴了。
她咬着嘴唇低声说道:“姜公子这是寒碜奴家么?”
那是她第一次用毫不退让的眼神直视赵弘润的视线。
赵弘润仿佛从她的眼神中瞧见了倔强与忍辱负重般的自尊心,心知她误会了,笑着解释道:“我不是说过要尽绵薄之力嘛,这些你们留着应付这一方水榭的管事吧。……就算是洁白如鹤,也有为了果脯不得已得低头在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