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满是患得患失的表情,遂笑道:“出了岔子,本王自会去屈塍。”
『啊?』
晏墨愕然地瞅着赵弘润,默不作声。
“本王的话很难理解么?不难理解啊。”赵弘润亦不解地看着晏墨,解释道:“本王只管屈塍,自有屈塍管着像晏墨将军这样的将领,而晏墨将军负责监管下面的将领,而下面的将领负责监管一般士卒,这样一层一层不是挺好么?本王可没有本事监管五万人。”
“不是不是,末将并非不理解殿下的话,只是……”晏墨神色复杂地瞅了赵弘润一眼。
虽然赵弘润说得很清楚,可事实上,若没有足够的胸襟器量,谁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信任?
至少晏墨自忖,若他是赵弘润,他不见得敢将一支五万余的楚国降兵交给楚国出身的屈塍,哪怕是最终同意,也必定会在军中安插满魏国的将领,哪敢像赵弘润似的,当真是甩手不管。
“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见晏墨神情紧张,赵弘润笑着宽慰道:“本王是这样想的,既然你等肯归降我大魏,无论是本王还是我大魏,都不会亏待你等,倘若你等在我大魏的待遇要比以往在楚国优越数倍,有几个会反?”
“……”晏墨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与屈塍一同去想想新军的称呼吧。老是降军降军地叫,太难听了。……本王说过,你等既然归降了我大魏,本王便一视同仁。不分什么魏人、楚人。……决定好新军的番号,记得派人告诉本王。”
说着,拍了拍晏墨的肩膀,赵弘润便带着一干人走向远处去了,只留下晏墨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目送着赵弘润那一干人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晏墨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回过头来一瞧,却看到屈塍正诧异地瞅着自己。
“怎么了?”屈塍不解地问道。
晏墨长长吐了口气,说道:“方才,肃王过来巡视……”
“喔。”屈塍愣了愣,旋即好奇地问道:“什么感觉?”
只见晏墨琢磨了一阵,苦笑道:“感觉,要比熊拓大人……唔,比熊拓好相处地多,挺和善的……”
『和善?』
屈塍面色古怪地瞅着晏墨。心说那是你没瞧见当初那位肃王是如何逼降的,那可真是杀伐果决,哪怕说错一个字,下场就是死。
『不过平时,那位肃王倒还真是挺和善的……』
仔细想想,屈塍勉强认可了晏墨对赵弘润的初步印象,而他自己对赵弘润可是存有几分畏惧的,毕竟当初赵弘润可是硬生生将原来准备诈降的他,说服地只能将错就错,归降于大魏。
那番犀利地仿佛尖刀般的言辞。屈塍自认为是永生难忘。
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好的回忆抛之脑后,屈塍岔开话题问道:“针对咱们整顿的事,肃王说什么了?”
只见晏墨耸耸肩,古怪地说道:“肃王叫咱想想新军的番号。说是,老是降军降军地喊,不太好听。”
『新军的番号……这我还真没想到。』
屈塍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环首瞧了瞧四周,可惜并没有瞧见赵弘润那一干人的踪影。
“有必要么?”
“当然有必要。”屈塍异样地瞧了一眼晏墨,旋即由衷地感慨道:“事实上。那比整顿大军还要紧要……只有取一个新的番号,才能使我等如今麾下的兵将们忘却曾经,久而久之割舍掉楚国……别看那位肃王年纪轻轻,他所说的话,往往一语中的。”
“我亦有这种感觉。”晏墨信服地点了点头,旋即好奇问道:“那咱……取个什么番号呢?”
只见屈塍站在原地,目视着远处那正在整顿的五万余楚国降军,沉思了片刻。
良久,他掷地有声地说道:“平阳军!”
『平……阳……军?』
晏墨闻言面色微变。
虽然说『阳』与『阳』同音,但晏墨绝不会认为是『阳』,毕竟『平阳军』的寓意太明显了:讨平阳城君熊拓的军队!
似乎是注意到了晏墨的表情,屈塍正色说道:“眼下,咱们要考虑的,是如何取得肃王更多的信任,以方便咱们日后在魏国安稳立足。”
晏墨想了想,咬牙重重点了点头。
“唔!”
当晚日落之前,屈塍与晏墨等人紧赶满赶,总算是将整顿事宜给完成了。
同时,亦将『平阳军』的番号递交给了赵弘润。
不得不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