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屈塍,叫屈塍去知会内城的那些氏族们,若是那些氏族的族长比较识相的话,就应当迅速来到这羊舌一氏的府宅,让赵弘润狠狠削他们一笔。
就在赵弘润嘀咕的时候,百里跋领着麾下大将们赶来了,而让他有些吃惊的是,曹玠竟然还在其中。
“曹玠将军,什么时候来的汝南?”
曹玠笑哈哈地朝着赵弘润抱了抱拳,还未来得及开口,百里跋便一脸赞许欣慰地替他解释道:“殿下不知,这小子在熊拓大军攻我鄢水大营时,见没机会骚扰熊拓军,便打算去袭击熊拓的粮草,打着打着,就打到遂平县去了,还配合汾陉塞的徐殷重创了泌阳君熊启的军队……”
曹玠听到这番话,笑着说道:“末将就是恰逢其会……说来惭愧,某本打算偷袭熊拓的粮草,结果迷失了方向,竟然跑到汾陉塞去了,那时候末将也是吓了一跳……”
『好家伙……』
赵弘润哭笑不得。
要知道他早已从晏墨等人口中得知,阳城君熊拓的军粮起初是经上蔡运往鄢陵前线,而随后,待等熊拓放弃上蔡后,便转而利用汝水用船运至陈县,再从陈县走陆路运至前线。
而陈县明明在东南,可曹玠这帮骑兵竟然跑到西南去了,怪不得这段日子都没有这支骑兵队的消息。
“殿下莫怪,某这也不是毫无收获啊,正所谓错有错着,某领着骑兵到了汾陉塞附近,正好撞见汾陉塞大将军徐殷率军与泌阳君熊启交战,于是乎某当机立断,下令全队偷袭熊启的本阵,您猜怎么着?”
瞧着曹玠满脸兴奋的样子,赵弘润随口猜道:“抓到熊启了?”
顿时间,曹玠脸上的兴奋表情僵住了,张着嘴愣愣地瞧着赵弘润,半响后有些怏怏地说道:“唔,抓到了熊启,然后熊启军就溃败了……”说完,他有些幽怨地了又瞧了一眼赵弘润。
『我就是随口一说……』
望着曹玠那幽怨的眼神,赵弘润感觉自己有些无辜,以咳嗽一声揭过后,便向曹玠询问汾陉塞那边情况。
至于曹玠的功勋问题,赵弘润并没有提,毕竟浚水营又不是平阳军,日后百里跋自会论功行赏。
“汾陉塞出兵了。”
在听闻赵弘润的询问后,曹玠那故作的幽怨神色顿时烟消云散,严肃地说道:“出乎大将军的意料,徐殷大将军此番出兵的兵力是一万五千!”
由于摆着晏墨这位出身楚国的将领在场,赵弘润不太好仔细地询问战况,毕竟当着晏墨的面询问那位汾陉塞的大将军那场胜仗杀了多少楚人,这实在不像话。
因此,他略去了这一步骤,询问徐殷在战后的动向。
显然曹玠也已经得知平阳军的存在,并不惊讶于晏墨这名楚将为何会在这里,并且,为了照顾他,他亦默契地没有报出战果,只是简略地说起徐殷的动向:“既然拿下了熊启,相信徐殷大将军必定是先取泌阳,至于随后……可能他会攻取襄城。”
『……』
晏墨吃惊地看着曹玠,毕竟他们这些平阳军的将领,可不清楚此次挥军向楚的,可不单单只有赵弘润,还有一直被他们所攻打的汾陉塞的大将军徐殷。
『竟然连熊启大人亦被俘虏……』
晏墨暗暗叹了口气。
终归阳城君熊拓此前待他不薄,如今得知支持熊拓的另外一位邑君泌阳君熊启亦被魏军攻败,他忍不住为熊拓感到担忧起来。
可一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投降了魏国,还帮魏军谋取了汝南,晏墨的心情很是复杂,连带着目色亦不由变得黯然起来。
好在赵弘润一直关注着晏墨的神色,见他默默叹息,便三言两语结束了与曹玠的交谈:“好了,此事先谈到这里。……诸位都入座吧,今日之宴,一为晏墨将军庆功,二为曹玠将军接风,可谓是双喜临门呐。……来!”
说着,赵弘润强行将晏墨拉到了左侧的首席。
本来按照军职高低、地位尊卑,左侧首席的位置理当属于百里跋,因此,当晏墨意识到赵弘润的心意后,不由地受宠若惊,连连推辞。
但是这次,就连百里跋都出口支持赵弘润:若是一个座位就能换来一座城池,别说让出一个座位,哪怕就是让他百里跋坐在最末席,他都万分乐意。
而这时,屈塍带着左洵溪、华嵛、公冶胜、左丘穆四将亦来到了这里,在得知赵弘润与浚水营兵将对晏墨的厚待后,屈塍心中亦十分高兴。
毕竟,他若是日后想要在魏国立足,单凭赵弘润对他一人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