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看得出来,两千人将侯柏亦有些迟疑不定,他有心即刻将车内的熊拓拿下,毕竟那位魏王的肃王殿下许诺了重金捉拿熊拓,可面对着曾经的旧主,侯柏还真没有那么胆量拿下熊拓去向赵弘润换取赏金。
只见他绕着马车转了两圈,恭恭敬敬地问道:“车内,可是阳城君熊拓大人?”
话音刚落,车内的熊拓便撩起车窗的帘子,扫了一眼侯柏,轻哼了一声:“两千人将……哼!”
侯柏满脸羞惭,毕竟在以往,他只是一介千人将,后来归降了魏军,他这才坐上两千人将的位置。
可即便遭受讽刺,他亦不敢发作,只是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
见此,熊拓也懒得再嘲讽他,有些不快地说道:“带本君去见姬润!”
『姬润……是那位肃王殿下么?』
侯柏闻言有些迟疑。
而这时候,车窗内出现了黄砷的身影,只见他微笑着说道:“勿惊!拓公子与某,是为与魏国的润公子罢兵言和一事而来,除拓公子与黄某外,此行仅一名马夫、两名护卫,区区五人而已,劳烦这位将军派人将我等引至那位润公子的下榻之地。”
侯柏吃惊地看着黄砷,毕竟黄砷的气度证明他亦是大贵族出身,就是不知对方究竟是哪位。
不过他转念一想,他忽然愣住了。
『罢兵言和?要停战了?』
侯柏不由地心中欢喜。
毕竟虽然说他已归降了魏国,但他总归是楚人出身,如今无奈随同魏军攻略楚地,他心里说实话也不好受。
他恨不得立即停战,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带着赵弘润给予的赏赐,带着家人们远走魏国,在那个赋税只有『什二』的国家安居下来。
“言……言和?要言和?”他忍不住问道。
熊拓闻言不快地皱了皱眉,心说这种事也是你能过问的?
不过黄砷却是笑眯眯地回答了侯柏的询问:“我方已出示了诚意,剩下的,就看那位润公子的意思了。……时候不早,劳烦将军派人指引那位润公子的下榻之地。”
“是是。”
听闻极有可能要停战,侯柏心中欢喜,连连点头之余,恭敬地说道:“末将亲自引两位前往。”
说罢,他吩咐从旁的平阳军士卒继续守卫城门,而他自己则坐上了马车车夫的位置,引导着那名马夫驾驭着马车缓缓朝城内而去。
在车厢内,黄砷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笑着说道:“看得出来,『他们』对拓公子还是心存敬畏的。”
熊拓闻言轻哼了一声,他自然明白黄砷口中的『他们』,指的便是那些『平阳军』的士卒。
“那又如何?他们既然已经归降于魏,只要不是犯傻,就不会再回到某的麾下……”
“唔。”黄砷点了点头。
确实,归降过敌军的降兵,即便日后回归本国也得不到信任,这是司空见惯之事。因此,只要那些原楚军士卒不是那么愚蠢,就断然不可能再回到楚军当中,更别说赵弘润对他们的待遇还相当不错。
好在楚国疆域宽广、人口稠密,因此,黄砷也不是很在意那些归降了魏国的楚兵,没过片刻就将这件小事给忘却了。
现在他最在意的,便是见见那位打败了熊拓的魏国肃王,那位论本事、论胆气都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稚童的魏国公子。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正在自己下榻的宅子里,百无聊赖地翻看书房里的藏书,而从旁,小丫头羊舌杏在旁伺候着,端茶倒水之类的。
不可否认,这位年幼的小萝莉的确是乖巧温顺,乖巧到赵弘润真有些不忍心将她逐回汝南去。
“你真的不回汝南么?……你放心,本王不会杀你家人的。”
一提到这桩事,赵弘润就对羊舌焘那个老头恨得咬牙切齿,也不晓得那老头究竟对他孙女说了什么,以至于他孙女羊舌杏对赵弘润畏惧到就算不慎敲碎一个碗都会惊恐地大哭,苦苦哀求赵弘润不要杀她的家人,恨得赵弘润有时候真有心将那羊舌焘给宰了。
『我像是那种一旦不合心意就要杀人的家伙么?』
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羊舌杏,赵弘润很识趣地没有将心中想问的问出口,因为这俨然会吓到那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感觉上有点古怪,但是赵弘润还是慢慢适应了这种身边有个小跟班的感觉。
不可否认,有个全心全意的女人在旁伺候,总比沈彧、张骜那帮五大三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