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队伍的主使节。”
说着,他指着案宗内熊汾之后的几个名字,补充道:“这几人是协助熊汾的副使,但是另外二十几人的身份,刑部暂时还未查到,而楚国那边,也一直没有回应。”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赵弘润却明白他的意思:当时楚国都恨得出兵打过来了,哪有什么闲情与大魏研讨什么凶手。
“遇袭的楚人,总共有六十三人,根据服饰与随身的物件判断,主使、副使、随从大概是三十三人,其余五十人,是这支队伍的护卫。”
“汾陉塞当时派了多少名士卒护卫他们?”
“一百名士卒,由百人将朱侑率领。”
百名汾陉塞的兵士……
赵弘润伸手挠了挠额头,皱眉思忖着。
虽然他并未亲眼目睹过汾陉塞的士卒在战场上是何等模样,但是再怎么保守估计,也不会比浚水营差地太多就是了。
毕竟汾陉塞是堂堂驻军六营之一,是与浚水营、砀山营平起平坐的大魏精锐军队。
因此,赵弘润索性就将那一百名汾陉塞士卒,当成一百名浚水营士卒来看待。
可这么一想,就不得了了。
要知道一百名浚水营。绝对可以吊打三百名商水军或鄢水军,难道袭击这支楚使队伍的凶手,人数竟有三五百人?
“雍丘附近,有散居的民众么?”赵弘润问道。
仿佛是猜到了赵弘润心中所想,刑部尚书周焉摇头说道:“我刑部询问了雍丘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那些人说。那几个晚上并未听到附近有人厮杀。”
……
赵弘润闻言皱了皱眉,在深思了片刻后,又问道:“驿馆,雍丘附近的驿馆,查过么?”
……
刑部尚书周焉深深望了一眼赵弘润,随即语气莫名地说道:“殿下问到根上了。……雍丘附近的驿馆,待等我刑部中人去查证的时候,发现驿馆内空无一人。”说着,他不等赵弘润追问。压低声音补充道:“当时本官就意识到不对,叫我刑部的仵作解刨死尸的腹部,虽然并未发现有何毒物,但从腹内的残渣与气味判断,那些人在死前吃了不少事物与酒。”
“解刨死尸还能闻得到酒味?”
“是!”
“……”赵弘润顿时就了然了,皱皱眉说道:“周大人的意思是说,这些人在雍丘附近的驿馆大吃大喝了一顿,喝至酩酊大醉之际。被人运到荒野杀死,伪造出遇袭的样子?”
“是!”周焉盯着赵弘润的眼睛。再次肯定道。
“唔……”赵弘润点头思忖了一下,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古怪说道:“不对,就算酒内下了迷药,致使那些楚人被迷倒,可那一百名汾陉塞的士卒。他们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赵弘润猛地抬起头来,正巧迎上刑部尚书周焉那双目不转睛盯着他的眼睛。
“你……周大人你怀疑汾陉塞?!”
赵弘润张了张嘴,强忍着心中的惊骇,难以置信地问道。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那一百名汾陉塞的精锐士卒,会如此轻易地死去。……据我刑部推断,袭击那支楚使的队伍,人数并不会很多,按理来说,根本不至于叫那近两百人连呼救、传信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可能会是汾陉塞?
脑海中回想起汾陉塞大将军徐殷那粗犷豪爽的样子,赵弘润摇摇头将这个猜测抛之脑后。
可能是见赵弘润已经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刑部尚书周焉索性也不再隐瞒什么,压低声音说道:“只是嫌疑者之一。”
“不可能!”赵弘润摇了摇头,否决道:“徐殷大将军曾是父皇的宗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周焉摇摇头,冷静地说道:“周某只是就事论事地分析案例。那次护送楚使的是汾陉塞的士卒,若他们果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遇害,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汾陉塞的将领,不排除甚至是徐殷大将军的可能。”
“……”
“当然,周某也考虑过徐殷大将军对陛下的忠诚,但他麾下的兵将们呢?汾陉塞附近,曾多次遭到楚人的军队攻打,而居住在那附近的,皆是汾陉塞内兵将的家眷……”
“不会是汾陉塞的兵将。”赵弘润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周尚书只考虑汾陉塞的兵将对楚人满怀恨意,但却未考虑到……就当时的情况而言,我大魏与楚国交战,哪方更有胜算?相信汾陉塞的兵将,都很清楚彼此孰强孰弱,因此,说他们是想借机报复楚人,与楚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