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言道。
酒友闻言一愣,下意识反问道:“啊?肃王?哪个肃王?”
酒徒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大魏有几位肃王?自然是肃王弘润殿下啊!”
没听到听了这话,他酒友像看待傻子似的看了一眼他,嗤笑道:“你在说笑吧,兄弟?肃王殿下英明神武,兼又洁身自好,谁会抓他。”
“是真的!”酒徒着急地说道:“当真被抓了!”
“你又要诓我。”酒友笑着曳道:“我不会再信你了。”
见此,那名酒徒连忙信誓旦旦地起誓道:“我以祖宗起誓,这件事千真万确。”
在魏人的习俗中,天地神祗最大,其次就是祖宗,没有谁会拿祖宗说笑。
因此,在听到这番话后,那位酒友脸上的笑容逐渐收了起来,可还没等他开口问,他忽然听到邻座传来一个声音。
“被谁抓了?陛下?”
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文少伯。
那酒徒回过头瞅了一眼文少伯,见他满脸对此事的关注,心中的八卦情绪顿时得到了满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是宗府!”
文少伯闻言一愣。
想想也是,虽然安陵在颍水郡也算是大县,但与大梁相比,也不过是乡下地方而已。
因此,似文少伯这种乡下地方来的中层世族子弟,哪听说过什么宗府,闻言下意识地问道:“宗富是谁?那姓宗的什么来头,居然敢抓肃王殿下?”
那酒徒与那酒友直翻白眼,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文少伯,心说:这是哪里来的无知杏?
而就在这时,介子鸱在旁招手唤来店伙计,指着那酒徒与其酒友的桌子,淡淡说道:“伙计,这两位客人的帐,待会算在我们头上。”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这不,那名酒徒一边喊?点头准备离开的店伙计,不动声色地又要了四壶酒,一边耐着性子对文少伯解释道:“宗府并非人名,而是一座府衙的名号姬姓赵氏王族大宗正院,是王族约束其族内子弟的府衙,类似于刑部,它是有权缉拿任何一名犯了事的王族、公族子弟的,即便肃王殿下乃王族宗家嫡系,亦可被宗府缉拿问罪。”
说着,他冲着介子鸱点了点头。
介子鸱懒得去计较这酒徒刚才又叫了四壶酒的事,闻言问道:“肃王犯了什么事?”
“犯了什么事?”那酒徒闻言嘲讽了一句,随即压低声音说道:“犯了身为王族宗家嫡系子弟,却不愿与那些仗势欺人、强买强卖的贵族们同流合污的大罪呗”
果然!
介子鸱闻言皱了皱眉,他早就预测到肃王弘润一旦回到大梁,势必会受到来自国内王族、公族、贵族方面的压迫,今日所闻,可谓是证实他的判断。
“肃王还被关在宗府?”介子鸱皱眉问道。
“还未。”那酒徒从新端上来的四壶酒中提起一壶,给自己以及对坐的酒友倒了一杯,压低声音说道:“据说是因为肃王不肯低头。”
难道说肃王打算以这种僵持局面,一直拖到六月?这代价可大啊
介子鸱深深皱紧了眉头,又问道:“无人为肃王求情、帮衬?”
那酒徒晒笑道:“那可是宗府,虽说雍王与肃王关系不错,可也不敢去得罪宗府啊”
介子鸱又皱了皱眉,忽然,他眼眸微动,低声问道:“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这个”酒徒愣了愣,曳说道:“朝野都在传,究竟是何人传出,这个我也不知。”
介子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刻意藏匿了消息的源头是怕被宗府记恨么?不对。依此人所言,宗府的权柄极大,若是害怕被宗府记恨,就应该明哲保身,反正肃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至于有人会冒着被宗府记恨的危险去帮助肃王,否则日后一旦走漏消息,无异于引火烧身。换而言之,传出这个消息的人,恐怕并不在意宗府的报复是毫不在意么?等会,毫不在意?难道是魏王?
介子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草草结算了酒菜钱,文少伯与介子鸱返回了他们暂时居住的客栈。
在回到房间里,介子鸱找店家要来笔墨纸砚,在纸上提笔疾书。
写完后,介子鸱一边吹着纸张上的墨水,一边对文少伯说道:“少伯,准备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即刻出城。”
“啊?”文少伯愣了愣,满脸不解地准备细问,却诧异地现介子鸱已经走出了屋子。
出了客栈后,介子鸱通过询问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