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投奔魏国的楚人,当然,后者如今也被朝廷接纳为是魏民,但朝廷的意志,终究无法真正地影响到民间。
这不,尽管那场战争结束至今已有一年多,但安陵、召陵等地憎恨楚人的情绪仍然维持着,而鄢陵人、商水人,亦因为前者的敌视而逐渐开始有所反抗。
尤其是安陵与鄢陵两地,这两方的县民,有时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引冲突。
打个比方,就在前两月,几名鄢陵人在附近的山丘狩猎,希望能打些野味,结果恰巧撞见了一队安陵人。
本来嘛,鄢陵、安陵附近的山丘比比皆是,各走各的就是了。
然而,那些安陵人却说,这些山丘都是属于安陵的,叫那些鄢陵人滚蛋。
而那几名鄢陵人亦不示弱,说这些山丘挨着鄢陵比较近,应该叫做鄢丘,叫那些安陵人滚蛋。
结果一言不合,双方在山上打起来了,彼此都打得鼻青脸肿。
这还不算,彼此感觉自己吃了亏的双方,约了个日期要较个高下,彼此都回县里叫人。
安陵是大县,当初在收纳了那些原鄢陵、临颍、西华等地的魏民后,县内县民人口已有十余万之多,而鄢陵,作为四十余万投奔魏国的楚人所居住的三座城县之一,论人口丝毫不必安陵逊色。
这两个大县的男丁皆挽着袖子到约定的地点打架,那场面,是何等的壮观,丝毫不亚于赵弘润在三川打仗时的情景。
好在安陵、鄢陵两地的县令知道分寸,前者派出了县兵,后者因为鄢陵军原调砀山的关系,请来了驻扎在商水的那仅剩的一万商水军,彼此都抓了一大帮人,总算是将这场闹剧给压制下去了。
但压制归压制,双方的关系依旧敌意满满:只要路上别碰上,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彼此老死不相往来;但倘若是在途中碰上了,哪怕一根鸡毛都有可能引起双方的口舌之争,最后上升到约架结帮互殴的局面。
而此番赵弘润南下商水,最主要的就是处理安陵与鄢陵两个大县之间的敌对关系。
没办法,相对于召陵、商水,安陵与鄢陵这两座大县挨着太近了,两县县民无论是上山打猎,还是到河流湖泊打水、洗衣,都有可能碰上。
而一旦碰上,就意味着很有可能引又一场闹剧。
“朝廷当初制定的策略没有成效么?”
在听了赵弘润的解释后,苏姑娘很是纳闷。
赵弘润想了想,问道:“你指的是安陵、召陵、鄢陵、商水等地男女的通婚?”
苏姑娘微微有些脸红,但仍点了点头。
见此,赵弘润摇了摇头,说道:“虽然礼部一直在倡导这件事,但是……不能说没有成效,只不过没有达到预期的程度。”
苏姑娘点点头,似理解般说道:“终归双方都是十几万人的大县……”说罢,她转头望向赵弘润,微笑说道:“不过,奴家相信这件事难不倒润郎。”
赵弘润闻言哈哈一笑,摇头说道:“你太看得起我了,这件事……不好办。我觉得吧,很有可能大梁那则谣言平息了,我还是无法调和双方的关系。毕竟这跟打仗不同,打仗时我所面对的是敌人,我不介意用拳头打到他们服,但这些人,都是我大魏的子民,所以说,不好办啊……”
又与苏姑娘聊了几句后,赵弘润便托她与羊舌杏还有丫环绿儿一同照看乌娜,自己则下了马车,再次骑乘坐骑。
倒不是为了欣赏的沿途的风景,他只是想仔细瞅瞅沿途的各个情况,毕竟他绝大多数的时候都呆在大梁,很少有机会视察地方城县,比如路况、水利、农田设施等等。
当晚,赵弘润一行人在荒郊露宿,随便啃了些干粮。
毕竟他们是因为乌娜的关系,中途随便找了个地方下船的,因此,至今还未摸清楚究竟身处何方,自然也无从谈起能找到什么县城。
不过次日上午的时候,赵弘润一行人运气不错,现一条村落。
花了些铜钱,赵弘润等人总算是喝了一口热腾腾的汤,不过更重要的是,他们从当地村民的口中问出了所在的位置。
他们这才知道,他们此刻位处于『启封』县的东南,再往东南方向走个一两日,那便是圉(yǔ)县,而往西南走个一两日,则就是安陵。
找到了方位,这就好办了。
“公子,直接前往安陵么?”
在离开那条村落时候,宗卫长沈彧问道。
赵弘润深思了片刻,摇摇头说道:“去圉县,随后转道阳夏,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