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能保住这个兄弟一条性命,而不是被高括借南梁王赵元佐的手,将这个隐患给趁机铲除了。
至于眼前这位繇诸君赵胜,其实赵润倒也想过敲打敲打,不过仔细想想,繇诸君赵胜本来就是一个很本分的人,再加上宗府的权限也早已被赵润削得不成样子了,抓着这事,其实也没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赵润便又重复问道:“南梁王在宗府么?”
繇诸君赵胜并非愚笨之人,见眼前这位君主不打算追究他,心中松了口气,连忙恭敬地回道:“确实在宗府,不过,却是在后边……在圈禁赵信殿下的府里。”
赵润愣了愣,旋即立刻明白过来,点点头说道:“给朕带路。”
“遵命。”
赵胜自然不敢违抗,亲自领着赵润,来到了相隔不远的一座宅子,即圈禁赵信的宅邸。
而与此同时,南梁王赵元佐正在圈禁赵信的这座宅邸内,在府里的后院书房,教授赵信那年纪已满十岁的儿子赵谦习字。
期间,尚且年幼的赵谦好奇地询问南梁王赵元佐:“三叔公,您与我父亲曾经有过争执么?”
“为何这么问?”南梁王赵元佐面带微笑地问道。
赵谦想了想说道:“明明您与我父亲关系那么好,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您……上回我的诞日,家父也没有邀请您。”
南梁王赵元佐闻言沉默了片刻,旋即摸着眼前这个小家伙的脑袋,微笑着说道:“确实,三叔公与你父亲,曾经确实有过一些矛盾,但如今已经和解了。……不说这个了,待你完成今日的课程,三叔公带你到城内转转,好么?”
“嗯嗯。”年幼的赵谦使劲地点头,旋即怯生生地问道:“可以带上小妹么?”
“当然。”南梁王赵元佐笑呵呵地说道。
看着南梁王赵元佐此刻那面带微笑的模样,怕是谁也无法相信,这个阴狠比之张启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男人,居然也会露出这般慈祥和蔼的笑容。
这不,此时已来到书房门外的赵润,就瞧见了南梁王赵元佐此刻脸上的笑容,这让他有些难以置信:那当真是南梁王赵元佐么?假的吧?
似乎是注意到了书房外的赵润,南梁王赵元佐抬起头来,旋即便看到了立于门外的赵润。
此时,赵润已迈步走入书房。
“陛下?”正在习字的小家伙亦注意到了赵润,睁大了眼睛,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像模像样地拱手拜道:“小子拜见陛下。”
“不必拘束。”赵润亦面带微笑着摸了摸赵谦的头发,转头看着小家伙写的字,见那些字确实写得不错,遂称赞了几句,让赵谦不由地眉开眼笑。
此后,赵润这才转头看向南梁王赵元佐。
南梁王赵元佐会意,在点点头后对赵谦说道:“谦儿,你且在书房继续练字,三叔公与陛下有些事要谈谈。”
“嗯。”赵谦点点头,又回到书桌后去了。
看着南梁王赵元佐叮嘱完赵谦,赵润便迈步走出了书房,也并未走远,就在书房外庭院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坐吧。”见南梁王赵元佐站在自己面前,赵润指了指石桌对过的石凳。
“多谢陛下。”南梁王赵元佐拱了拱手,便在赵润的对面坐了下来,与后者一样,面朝着书房而坐。
“赵五跟你和解了?”赵润问道。
他口中的赵五,即是被削了庆王爵位的赵弘信。
“姑且算是吧。”南梁王赵元佐微微点了点头。
听闻此言,赵润轻哼一声,语气莫名地说道:“就为这和解,你不惜叫庞焕将镇反军尽数调回雒阳?还为此害死了老七?……啧啧啧,赵弘殷怕是万万也没有想到,你会设计害他。……‘畏罪自刎’,呵呵!”
平心而论,虽说彼此兄弟一场,但赵润与颐王赵弘殷并没有多少感情可言。
当年赵润从赵信的口中得知了三王之乱的经过,得知了颐王赵弘殷才是这件事背后的真正主谋,却并未将此事揭穿,也只是看在玉珑公主的面子上,保赵弘殷一条性命罢了否则,似赵弘殷勾结萧逆、算计手足的种种行为,纵使是宗府也不会包庇他。
似乎是听出了赵润话中的讽刺意味,南梁王赵元佐在沉默了半响后,正色说道:“不错,赵弘殷是被我下令所杀,但这却是高括的意思。……是他想趁机铲除赵弘殷这个隐患,且叫我为此背负责任,才肯与我合谋。你要怪,就去怪他吧。”
“我已经惩戒过他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