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在黑暗的江面急速漂流而下。
南梁,金陵。
鱼辅国匆匆出了皇城司,骑马进了皇宫,到了玄机观。
此时已经天黑,道观门口有两座石雕,里面中空,点着油灯,照亮门口的些许地方。
鱼辅国下马,快步进了道观。
玄机子和李继业刚吃过晚饭,还在商议政务。
“殿下、道长。”
鱼辅国进门行礼见过。
“鱼公公,请坐。”
玄机子起身相迎。
鱼辅国现在是皇城司的司首,实际上的地位已经很高了。
鱼辅国坐下来,仆役连忙过来倒茶,然后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鱼辅国这才徐徐开口,说道:“查清楚了,行宫里有个老太监,叫做老海的。”
“行宫失火后,老海消失不见。”
“本以为这厮被烧死了,可清理现场后,没发现他的尸体。”
“后来问了其他人,那个老海总说行宫可能失火,甚是可疑。”
“我派人找他问话,这厮跑了。”
李继业听得感觉奇怪,问道:“可是行宫的老太监为何要纵火?”
玄机子也感觉奇怪,说道:“如果是年轻太监,可能心里怨恨,纵火还可以理解。”
“老太监在行宫那么多年,应该早就习惯了,怎么会纵火呢?”
年轻的太监虽然割掉了,但激素分泌还是有的,有时候会憋得难受发慌,转而心生怨恨,最终导致纵火。
这个可能性存在。
可是老太监已经老了,不存在这个问题。
鱼辅国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所以彻查到底。”
“殿下和道长绝对猜不到原因。”
玄机子和李继业等着鱼辅国说话。
“那个老海是天下会的人!”
鱼辅国声音低沉,尽量说得轻一点。
嘶
李继业大骂道:“天下会竟敢烧父皇的行宫,他们想造反吗!”
玄机子和鱼辅国平静地看着李继业。
李继业慢慢冷静下来,无奈地说道:“天下会做事无法无天,连父皇的行宫也敢烧。”
天下会做事从来不管什么国法家规,想干嘛就干嘛。
烧了行宫又能怎么样?
玄机子有些奇怪,问道:“天下会与我大梁并无仇怨,为何烧上位的行宫?”
李继业冷冷说道:“上次他们求见父皇,父皇拒之门外,估计是怀恨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