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观察环形山和裂谷,采集相关数据,以确定本次事件的真正成因。”
……
漂浮于天都市上空的巨大光幕中,反复播放着最新时政要闻。
一辆深黑色的加长行政款飞梭车,却是从光幕中穿了过去。
和驾驶座隔开,全封闭的后车厢里,金心月笑吟吟地看着李耀。
没错,虽然新闻上说这名新上任的“万妖殿九天玄女”要在数日之后才会来到天元界,但考虑到现在两界的微妙局势,极有可能再出现什么极端分子,若是在关键时刻,干出“刺杀金心月”之类的勾当,那就不好了。
所以,新闻只是烟雾弹而已,金心月却是提前几日抵达了天都市,准备和天元、飞星两界高层进行最后一轮磋商。
李耀以“星耀联邦议长江海流特使”的身份接待了她,并和过春风一起保障她的人身安全。
这样的任务,李耀自然是不二人选,有他在这里,就算面对整整一支军队,都未必能伤到金心月一根毫毛。
“师父,数月没见,没想到您老人家又在天元界做下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两人独处,金心月自然不会再端着“九天玄女”的架子,毕恭毕敬朝李耀施了一礼,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他一番,关切道,“不过,您好像清减了,还有些憔悴,甚至……恕弟子直言,真有点儿面黄肌瘦的!”
“是吗?”
李耀摸了摸微微凹陷下去的脸颊,低声道,“大约是近日常和人做大道之争,消耗太甚吧!”
“什么人如此厉害,以师父的道心之坚毅,神魂之雄壮,灵火之闪耀,都争成这副样子?”
金心月大吃一惊,忍不住道,“师父,这一年多来,您转战血妖、天元两界,周旋于九死一生的绝境,连续和无数顶尖高手生死相搏,身体和神魂的消耗极大!眼下大局既定,您也该好好休养生息,巩固境界,就算要做大道之争,又何必急于一时呢?不如暂时避其锋芒,等养好了再去争吧!”
“……你还小,不明白的,‘大道之争’这种事,唯有勇猛精进,摧枯拉朽,彻底镇压,怎能避其锋芒呢?”
李耀眯起眼睛,眼角都有些抽搐,仿佛又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画面,却还是咬紧牙关,斩钉截铁道,“正所谓,我辈修士,何惜一战!临阵脱逃的话,还算什么修真者啊!”
看着李耀略显黯淡的消瘦脸庞,急促喘息的干瘪胸膛,微微发虚的下盘,金心月的美眸不禁湿润了。
她再一次从师父身上,领悟到了“修真者”三个字的真义!
“算了,换个话题。”
李耀问道,“你父亲怎么样了?”
前几天通过“天火组织”传送过来的消息,就说金屠异的情况不容乐观,好像“大脑渐冻症”进展非常快,远远超过预期,不知道这名万妖联军统帅还能坚持多久了。
好在这几个月他雷厉风行,甚至丧心病狂的铲除异己,已经坐实了大局,和大部分妖皇都达成了利益输送的交易,而“天火组织”也隐隐成为血妖界中举足轻重的庞大势力,金心月本人更是借助和瘟疫抗衡,成为万千低阶妖族心中,救苦救难的九天玄女。
随着联邦军和飞星舰队进驻九渊,建立特别军事区,几乎就切断了血妖界直接向天元界进攻的路线。
就算血妖界中还有居心叵测之辈,也很难找到兴风作浪的机会了。
金心月神色一黯,摇了摇头道:“父亲他已经……失去正常的思维能力和记忆力,生活不能自理了,脑域专家请了十几个,联合检查的结果是,他现在的智商和三岁孩童无异,甚至还有所不如,未来还会进一步降低。”
李耀愣住:“这么快?”
有些不对啊,金屠异明明说过他要坚持到战争法庭开庭的那一天,给天元和血妖两界一个交待的。
以他妖皇的实力,就算阻止不了大脑渐冻症的发作,稍微延缓一下发作时间,应该不难办到吧?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想要像个白痴一样站上审判席,让自己和血妖界受辱么?
金心月道:“父亲是在一个晚上,用晶脑浏览新闻时忽然发病的,他先是沉默了很久,随后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从椅子后面倒栽下来,脑袋都被磕破了,然后就变成这样。”
“新闻?什么新闻?”
李耀敏锐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