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有了危险,就不敢去闯,永远龟缩在这遍天地吧?”先生看了她着她,轻声回道。
白素纱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沐沐,然后呆呆地望着天空
先生没有打扰她,拎着削好的竹筒去洞口接了水来清洗。
五个人,一个发呆,一个睡觉,二个在突破修行中,先生洗了锅,点了火,他要把果子蒸一下,然后用来酿酒。
将洗清的野果都在放竹片做的蒸笼上,先生观察了一会修行中的李夜,背着双手,回到了木屋里。火炉添了木块,铜壶里加上水,继续煮茶。
望着氲氤升腾的茶气,先生也在想着自己刚才对白素素说的话,难道自己也要一辈子躲在这片天地终老吗?
浮生有梦三千场
穷尽千里诗酒荒
举杯轻思量
泪如潮起情留他乡
倒了一杯热茶,吹了一口气,先生将茶当酒来尝。
情绪将起,先生取了挂着的琴,轻轻揭去了布套,轻轻地放在石桌上。
双手抚弦,欲将心思化乐致远方。
没用运转真气,只是就着指间的力道,先生轻抚了一曲《思无邪》。
似有似无的琴声,幽幽地从木屋传到了空旷的悬崖上,惊起了发呆的白素素,也传到了已经完成突破的李夜耳里。
跌坐在树林外的李夜,没有马上上起身,而是静静地感受着先生琴曲里的意境,仿佛回到了少儿时光,跟着唐朝和胡歌、小菊在柳河上看鱼,在学堂里玩泥巴。
仿佛跌坐在先生的紫竹院,眼睁睁地看着那自天而隆的惊雷,狠狠地劈在自己瘦弱的身体上。
仿佛回到那日在柳河桥上偶遇路过的小姐姐,恶作剧在石栏上刻下了那首《天蛤蟆》。
静静的四野,琴声悠扬,白素素双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抚琴的先生。
李夜回到屋前,取了些米粒,丢在悬崖边上,有觅食的鸟儿飞下来争抢。
浮生有梦三千场,也不如这一刻的静止的岁月。
无风亦无雨。
李夜走到屋外的石桌边坐下,小手伸出,里面还有一些米粒,有胆大的小鸟飞了过来,在他的手心里啄食。
回过神来的白素素看着李夜的举动,也是楞了一下。
李夜还没有杀生,所以身上没有一丝杀气,连胆小的鸟儿也不怕他。
不知何时,空谷中不再有琴声回荡。
先生停住了抚琴的手指,看着李夜说:“这次突破,有什么感觉?”
先生一说话,李夜手心的鸟儿一惊,拍着翅膀飞向了崖外的树上。
李夜抬头看着先生道:“好象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力气比之前大了些。估计明天再刻经文,可以轻松一点。”
白素素望着乍飞而去的小鸟,又看了一眼李夜,轻声道:“小家伙,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先生、前辈,我刚刚突破一个境界,现在是筑基六重了。”李夜恭敬地回答。
“正好你来了,把早上摘的茶叶摊在这屋檐的地主晾着,过二天再处理。”先生穿上鞋子出了木屋。
背着手,往洞里走去,他要云看一下李红袖。
李夜又是刻经文又是突破都结束了,还不见李红袖出来,先生怕她出事。
李夜将筐里摘的茶叶倒在石板上,看着困惑的白素素,笑着说:“没事,先生应该是去看一下李楼主,她应该早就完事了。”
白素素点点头,表示理解。
屋里睡觉的沐沐不老实,一脚将身上的野皮踢到了地板上,白素素看着这一幕,笑着进了屋里,捡起地上的兽皮,盖在小姑娘的身上。
白素素坐下倒了二杯茶,招手叫李夜进屋。
他着他,温柔地说:“李夜,我以后将沐沐托付给你和先生,你帮我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受委屈,好不好?”
“先生说你喜欢有一个妹妹,你就把沐沐当做你的妹妹,好好疼她,可以么?”
白素素脸上柔情无限,仿佛是将自己最心爱的宝贝托付给他,又是欢喜又是舍不得。
李夜进了屋,坐在白素素对前,听着这番话,有些迷糊了。
不解地看着白素素说:“前辈不是跟沐沐一起的吗?怎么会需要我来照顾她?”
白素素叹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我再过些日子就要离开你们,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这事我已经跟你师傅商量好了,只是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