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崖坪。
身体和精神在修行提升的同时也损耗严重,虽然已经将《无相法身》修练到了第五重,有时夜里翻身时依然会感觉到腰腹间的疼痛。
想着风云城书店里卖的那些奇幻书文,描写修道之人都是不食五谷,饮风吸露,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而自己已经苦苦修行到了金丹五境,辟如渡劫八境的老狼、老猿依然还得吃肉喝酒,依然只能偶尔在山间跳跃穿行,依然不能飞天遁地。
自己已经在寒潭上创造了奇迹打破了老猿的记录,却依然只有在里面拼了命地抵抗一个时辰。
在神秘莫测的天道规则面前,所有的修行者都只不过是一只蝼蚁,修行再高也只是一只不容易被打死的蝼蚁。
想到这里,便想起了沐沐的师傅白素素,不知道已经能够在天山上面带着沐沐空行飞跃的她,到了那个时空会不会实现奇幻小书中的飞天遁地。
拎下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捧在手眼,醉眼迷离的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一只蠢猪,小青来了这么多回,为什么不抓着她问一问那片星空下来的故事传奇。
喝了一杯残茶,拿起经卷,看了一会便沉得自己越来越睁不开眼睛,只得掀开竹椅上的兽皮,将自己紧紧地包裹,软软地躺了上面。
他知道所谓的打坐念经不用睡觉的描写也是扯淡骗人
清晨的崖坪上飘着小雪,山风在轻轻地吹。
李夜坐在桌边撑着小手铺开空白的经卷,倒了点热水在石砚中漫不经心地磨墨。
提想毛笔沾了些墨水要手写描写,又感觉不够黑亮,便将自己烧的松炭放在桌面上用铁剑研成粉,掺进墨汁里一起研磨。
看着桌面上摊开的《华法经》,想起了先生说的那座庙。
那座在五域中拥有最多信徒,拥有最多出世的高僧,藏有最多经卷诗文,西玄域方寸山的那座寺院,自己的《地藏经》和《华法经》都是来自那里。
不久之后先生也会带着自己,去那座神秘的寺院里修行。
山风从敞开着的木门吹拂在他的身上,使人心清气爽,他有些急不可耐了。
待开春后小白有了进境,熬到初夏就完成了对老猿的承诺,可以离开这里回到山下的书院,那时妹妹李小雪应该已经开始学习走路了。
白素素的天山折梅手和先生的落叶剑法一直没进展,自己竟然在短短的半年的时间里连破六境,恐怕世间修行者要花上五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来破境。
想着东方玉儿和上官无双两个小姐姐,不知道她两此刻修行的如何。
当初自己离开风云城的时候,两人一个是聚气七层和八层,不到两年的时间,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和自己的样妖孽?
内视丹田里的金丹,一道紫色,一道雪白,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接着修行,在下山的时候恢复到五重的境界。
端坐桌前抄了一个时辰的经文,李夜便感觉有些心浮气燥,不如抄第一卷的那般宁静若水。
笔下的经文居然最后一笑竟然有了毛刺,轻轻叹息了一声将笔放下搁在砚台上面。
心急果然吃不了热豆腐,这是先生和老和尚两人都教过他的道理。
他得先歇息一会,将心境平稳下来再说。
拎着铁锅木桶走到冰河中打水,就着刺骨的雪水,洗了一把脸,稍稍平复了一下烦燥的心情。
先生让自己在天山上多修行心境,本以为已经达到了先生的要求,现在看来还是差得很远。
不觉中心境竟有一些倒退,看来只有大佛寺的老尚才能帮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先生以前告诉过他,金丹境界的修行者能够掌握天地元气感悟的道理,明悟世界诸多不同元素中包含的元气本原。
但是……也有些致命的缺陷,如果自己的心境出现了偏差,在感悟天地元气的时候极其容易走入火魔,就跟佛经里写的:一念成佛、一念入魔,是一样的道理。
难道是自己急切想要在冰潭中感悟更多的冰寒之力的天地元气造成的?还是因为自己突然中金丹重境降回到了金丹一重境,而导致自己有些患得患失?
还是自己想跟着老狼去山顶上看看被告之那里是生命的禁区?一边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回崖坪,一边在心里细细地回想。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以上几点都或多或少影响了自己的心境,看来自己决定暂时不再玩命地修行是正确的。
这些日子要重新找回到初抄写经文,编织斗笠的那种心静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