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山下的姐姐自己会挣钱,我会努力多挣一些,以后去了那边我养着你们。”
老猿轻轻地将宝石放进兽皮袋中,仔细地栓好,眼里含着泪花,看了老狼一眼。
笑着说道:“我跟老狼两个老头,跟在天山上结识小先生和小白,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这一夜,两个心事重重的老人头一回没有喝醉,不知道是因为李夜之前说的那些话,还是两人感伤即将面临的离别。
戌时过半,老猿就跟老狼挥着手早早地离去,两人边走边咕哝,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白扶着老猿下了岸坪,李夜静静地坐在桌前,看着残汤剩酒,心里升起了莫名的伤悲。
这种伤痛比跟小姐姐分别时要痛,伤的比沐沐下山时哭喊着要深。
他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如果在世间行走,断不能再如这般用情,到了最后搞得自己伤痕累累。
想着自己还没长成少年,就一次次地要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分离。
小白送完老猿回来,低头坐挨着他坐下,无精打彩地低着着,不知道是在数石板上的纹路还是在看自己的鞋子上的花纹。
李夜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看着小白说:“一会将棚檐下挂着的肉干收起好,再把你要带走的东西收拾一下,明早天亮,我两就动身。”
小白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回道:“行,都听你的。”
“没吃完的米留下、蘑菇也多留一些,除了蟒肉其它的肉干都留下,酒也留下,茶叶、茶壶、烧水的炉子全留下,再把你跟前辈采的药草留下一半,其它的我们带走。”
李夜想了想,跟小白仔细地交待起来。
“你的竹刀自己收好,下山后还得继续修练,我的东西我自己收拾。”拎起水壶添水,他要煮最后一壶茶,在这里慢慢地喝。
小白看着他,点了点头。
第二天卯时过半,李夜和小白静静地站在崖坪上面,昨夜他们已经将洞里洞外仔细收拾了一遍。
将棚里的桌子擦得干干净净,站在雪松树下呆了良久,轻轻地拉着小白的手,两个一起往崖坪下走去。
天山上的太阳还没有爬上山顶。
从山顶上刮来的凉风轻轻地吹拂在两人的身上,掀起了衣角,吹干了离别的眼泪。
快进树林时,小白扭过头回望了一眼崖坪上的木棚,一滴泪掉在了他白色的衣襟。
李夜没有回头,快速拉着小白往瀑布下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轻轻地呢喃道:悲莫悲兮生别离
悲莫悲兮生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