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不是要过去北坡玄天观逛一逛?
摇摇头,心道:我的《无相法身》第六层才堪堪修行至大成,离圆满还有一些日子,不知冬天时能不能圆满。
看来要收住收神,老老实实呆在寺里修行了。
四下看了一下广场上干净的地面,楞了一下,暗道原来修练剑法也可以将地扫得这么干净,看来明天可以一边练剑一边扫地了。
并不知道自巳目前修行的速度,他记得大佛寺的老和尚师傅,说过封禁住的丹田并不影响修行。
只是不能调动身体的元气与破境,但却可以厚积薄发,李夜很是期望有朝一日破去封禁一日破境的高度。
他没有去大殿里看众僧,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小杂院。
最近一直想着无相法身修行的事,已经很久没有动笔抄写经文,他准备安静地抄上几日经文,修心修性。
一动一静皆是修行。
般若寺里的高手很多,尤其是不轻易出来的长老们,日常都是各自闭关修行。
并不需要日日里去大殿上做早课,便是李夜来了一个多月,也没见着他们。
李夜提着一枝狼毫,站在桌边专注地看着铺在桌面的宣纸,凝神静气地看着翻开的《法华经》。
此刻的他比他修行时都显得认真,思考了片刻,他开始在淡黄色的纸上落笔,他决定抄一卷经文送给明惠师兄。
投桃报李,这是先生的教诲。
他没有选用羊毫,从一开始抄写经文就选用了狼毫,他对自己的力道控制的极为精确,不知不觉中将心里的那一丝剑意。融合进了一笔一划之间。
他总是认为羊毫太温柔,不能抒发心中的那些若有若无的剑意。
“用羊毫写字挥毫,应该是女孩子的事情,男儿挥毫如挥剑,一动一静要有力道,才能笔随我意,而握着羊毫,那感觉软软的提不起劲,就象……就象自己被老和尚锁住了丹田的修为一般难受。”
先生说他抄写的经文中有剑意,唐秋雨也说他的经文也有剑意,只是李夜却感觉不到自己抄写经文中的剑意。
也许先生和唐秋雨都不是通过平常的观看,也不是通过笔划来观看,更不是通过神识来感觉。
在他看来先生和唐秋寸都是通过直觉来观看,否则不会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难道真是旁观者清?
李夜寻思等抄完这卷经文,好好问一下明惠师兄,或者他能告诉自己这个道理。
扭过头望向东玄域方向的天空,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已经有层墨尽染,一团乌云笼罩,失却了往日里望云观想的味道。
秋风渐起,靠近天山的风云城凉意更浓,不知家中的父母和妹妹李小雪此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
边走边想,自己出门将近半年,是应该捎封家信给父母了,明天得问下无忧跟客堂的知客僧,看方寸山下的佛都有没有驿站通往东玄域的风云城
如果有,那么就方自己与家中的亲人联系了,至少心里的那一份牵挂有了去处,不会象天空中飘浮的白云。
手里拿捏着紫竹剑,从右手换到左手,轻轻地随风挽了一朵剑花,浅灰色的的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从天山上山涧的冰河中,在破虚僧修行的石洞外的崖坪上的风雪中,随着左手剑无意思的挥舞,到后来有意识地去练习
不知不觉之间,左手剑的感觉也如右手一般无二,轻轻挥洒之间,如使之臂。
想着先生在天山之上一剑斩去十五朵雪花,李夜低头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竹剑,,低声说道:“我也会的。”
还没等他关好小杂院的大门,天空中就哗啦啦一阵秋雨飘下
瞬间阵阵秋凉袭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自己住的房门,脱下鞋子倒在了床上。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此时的秋雨,如一场春雨浇在李夜的心头,滋润着他久旱的心灵。
天山苦苦修行的剑法终于有了一些进步,这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已经期盼了好久
没料到却在般若寺的一场雨后不期而遇,让他波澜不惊的心境有了一些小小的喜悦。
我本是风云城里的一个书童,少不经事,只因一首打油诗,惊了将军府上的小公主,害怕以后真的要受她的欺负,于是跟着先生修行
最终在天山里熬了二年,成了持剑修行的少年。
看着自己修长的长指,指间长着厚厚的茧,感悟着无相法身第六层,带给自已身体的的细微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