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一件非难困难的事情。
“明惠师兄扫了十年,我能坚持十年吗?”
李夜暗自思量,心想如果自己十年,还不能将无相法身的第九层修行圆满,或许自己也能坚持扫地十年。
但如果自己七年或者八年内修行完成修行,那自己在般若寺的修行也会结束。
毕竟父母和妹妹还在风云城等着自己,更不知道凤凰山上的小姐姐八年、或者十年后会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自己。
中域皇城的夏梧桐会,如果跟着她的师傅唐秋雨二人,跑到西玄域的方寸山上来,跟他请教修行的功法,再遇到,自己又要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她呢?
想着想着,李夜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乱了。
背着竹篓走在大殿外的广场上,回头看了一眼庄严的佛殿。
心道自己已经久不见佛,是时候去佛前念念《地藏经》,修一修自己的心境了。
吃过午斋,李夜回到小杂院里洗漱干净,又在床上歇息了一年时辰。
待到未时过半,捧着一卷《地藏经》来到广场上大殿里,寻了一个角落打坐,然后低眉垂首轻声地念颂起经文来。
不一会,空荡荡的大殿里就响起了李夜颂经声,连山下来的香客们也感到奇怪。
这个看上去脸色浅灰的小和尚,身着粗布僧衣,捧着一卷经书,不在早课时念经,却在未时将尽之时,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小声地念颂。
如果不是李夜看上去宝相庄严,众香客们都会怀疑这个小和尚是不是在念经了。
“业感如是,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是故众生,莫轻小恶,以为无罪。”
盘坐在大殿角落里的李夜,不知道当值的僧人和香客如何看待自己。
只是捧着经文一句句念颂,念到经文的妙处,身后便有淡淡的佛光升起。
不一会在他瘦弱的身后便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佛光,与佛台上的诸佛遥相呼应,在大殿里相映成了一道妙不可言的风景。
当值的僧人看着李夜念颂经文时带来的宝相,禁不住也结跏跌坐在佛前,跟着李夜一道念颂起来
在大殿里上香的信众,何时见过这等庄严的宝相,当即跪在佛前,向着佛台上的诸佛磕头。
又转过身子向已经闭目放定,却颂经不停的李夜足跪拜。
心道今日是个好日子,居然让自己遇到了在世的神佛。
感到好奇的师兄一路小跑,转过几重佛殿,找到正在擦拭佛台的无忧。
小声说道:“无忧师弟,明尘师叔今日进了大殿里念经,已经有佛光漫延,生出诸多宝相,惊倒了上香的客人,你要不要去告诉明惠师伯一声。”
正擦拭着佛台的圆脸无忧一听,呆了一下。
扭过头看着身后的师兄,说道:“我记得明尘师叔没有剃度,只是来寺里修行的俗家居士,如果能有佛光漫延?我得去问问明惠师伯。”
说完将手里的抹布递给身后的师兄,一路小跑往明惠大师的佛堂跑去。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事我早知道了!你明尘师叔这一世没有出家的机缘,但偏生又佛性倶足,让我好生头疼你们感觉惊奇么?”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认真去修行,以后多跟你明尘小师叔请教佛法,我能教你的他也能教你,你们年轻人一起交流更容易交流。”
明惠看着无忧一脸不解的样子,微笑着说道。
“弟子自幼在寺中出家,难道对佛法的理解,还不如半道修行的明尘小师叔?”
无忧晃了晃头,一脸的疑惑。
明惠大师一听,脸上的怒容浮现。
伸手指往无忧的头上敲去,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断疑生信,绝相超宗这个道理你师傅难道没有教过你们么?如果他没教你,我就要去敲他的脑袋了!”
无忧一听,呆在了明惠大师的佛堂里,仿佛陷入了顿悟。
过了半柱香的时辰,无忧抬起头看着明惠,以及他身后佛台上的菩萨,趴下来给菩萨磕了头,又给明惠大师磕了头。
满心欢喜地说道:“这个道理我师傅自是教过我们,只是弟子愚苯,一直没有搞明白这个道理,今日里得师伯的当头棒呵,顿时明白了许多往日里想不明白的道理”
明惠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无忧,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道:“你明尘师叔与般若寺的缘份最多也只有十年,你跟他走得近,当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