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死变态,你对我做了什么!呕!”
话没说完,又吐了起来,吐着吐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妈呀,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就给这死变态给掰弯了呢?清名丧尽,清名丧尽啊,我他妈跟你这王八蛋拼了!”
“抱歉,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
柳东黎好像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同情地递上一杯水:“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你肚子饿不饿,我……”
“呕!”
话没说完,槐诗又吐了。
此刻单面镜后面,也是一片呕吐和反胃的声音。
中年人的脸色铁青,按着剧痛的胃部,旁边的人递过来一颗胃药和一杯放得正好的温开水。
是艾晴身后那个一直沉默跟在她身边的女司机。
“谢谢。”他勉强地笑了笑,把药吃了,喘了半天气,才终于平静了一点。
“怎么样?”艾晴说,“我早说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说不定是装得……”
中年人干咳了一声:“柳东黎的灵魂能力我知道,魅惑效果是吧?对普通人虽然有效,但升华者未必会上套。”
“中没中招柳东黎还能不清楚么?况且,如果有哪个男人,哪个正处于自尊心和中二欲最旺盛阶段的男人能装到这种程度……我觉得你再想什么办法也问不出来。”
艾晴深深看了他一眼,“放弃吧。”
“档案我看了,如果说那小鬼的犯罪嫌疑,我其实是他的不在场证明才对。”
柳东黎从审讯室走了进来,将手里记满了的档案丢回桌子上,无奈感慨了一声:“那小鬼在港口爆炸的三分钟前还在我们会所面试来着……”
“面试?他能面试什么?”
”做牛郎……好像是被中介诓骗过来的吧?面到一半才发现,被主管吓走了。”
柳东黎摇头,看着档案上槐诗的正面照片,捏着下巴啧啧感叹:“要我说,他还挺有潜质的,架子好,可惜穿搭不行,换一身修身的西装礼服,把脸上那种死皮赖脸的笑去掉的话,就是活脱脱的禁欲系,老阿姨们最喜欢这种吃不到嘴里的小刺猬……”
“行了,叫你来不是找你给他做职业规划。”
艾晴打断了他的话,“只不过是一个不小心被卷入事件的普通人而已,签了保密协议之后让他走人吧,留下来也是浪费时间。”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十五分钟之后,心灵饱受蹂躏地槐诗又在签了一大堆东西之后被塞进车里送走了。
而在大门前,柳东黎的手插在口袋里,眺望着那个以为自己要被送去枪毙的少年狠命挣扎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他看向身后的艾晴。
“槐诗。”
“你认识?”柳东黎神秘地笑了起来,“所以才帮他开脱的吧?可别低估金牌牛郎的直觉啊,艾小姐。”
出乎预料,艾晴的神情依旧平静。
“啊,算是认识吧。”
“很熟?”
“说不上,我大他三岁,小的时候和他玩得还算不错。”
“诶?”柳东黎惊奇地回过头,从没想过两人之间竟然有如此渊源:“后来呢?”
“后来?”
艾晴看了他一眼,“后来他家因为我祖父背信违约而破产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了。”
“……”
柳东黎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封闭的地下室中,有人推门而入。
坐立不安的男人从椅子上跳起来,神情惶急:“怎么这么晚?”
“你以为昨晚的动静很小没人发现么?”染血的凶猿蹲在椅子上,咯咯怪笑着,“托你的福,我可过了好一把手瘾……”
“东西呢?”
男人焦急地伸出手:“东西拿回来了么?”
一个被血浸透的塑料袋子丢进了他的怀里,“物归原主,只不过……”
那个人先是大喜,可接过袋子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他发疯一样地扯开袋子,捧出了那个黑色的铁盒,小心翼翼地打开。
可里面却空空荡荡。
“东西呢?!”
他尖叫:“里面的源质呢?我放牧这么久积攒的源质去哪儿了?”
看着面前的凶猿,他的眼神变得凶狠了起来。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