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如此才对。
毫无道理地,她有了这样的预感:戚问所代表的,恐怕并不只是阴家才对。
哪怕阴家这么些年对他多有扶持,但用脚后跟想一想,戚问那个一手掌握着诸多潜在能量的老鬼怎么会听话到连这种事情上谄媚地去家的脚后跟?
他的目地真得如此简单么?
就算言辞再怎么恳切,她依旧从戚问的身上感觉到一丝其他的意味,就好像隐藏着什么一样。
就连那些看似诚恳地劝说,好像也在试探着什么。
哪怕她一直未曾与他们有过任何联系,但也知道戚家在这个渐渐没落的小城市里有多大的能量。
近乎当年的槐家那样。
明面上戚家这些年以来一直以航运和物流为主,但在暗中,恐怕还少不了走私的勾当。
但这种事情少见么?
可以说司空见惯,说出去简直烂大街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沿海这么多航线不走私,那还是人么?
这种事情拦不住,以戚问的老辣,肯定也不会亲身下场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那么,他究竟在试探什么?
想要从自己这个近乎摆设一样的监察官身上得到什么?
她沉默地思索着,许久,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不论如何都必须将所有的隐患进行一次排查了……
除此之外,必要的防备也要提上日程。
沉思过后,她拿起了电话。
“你好,市立图书馆档案管理室,哪位?”
“教授么?”
艾晴问,“除了救主会的调查之外,帮我搞清楚戚家的这几年所有动向,加急。”
电话那头传来书写的沙沙声,很快,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好的,已经记录备案,价格还是老规矩,加急件要上浮百分之三十,没问题吧?”
“随你,我只要结果。”
“一天时间。”
教授如是回答,于是,电话挂断了。
艾晴面无表情地放下电话,可内心之中的不安却越发地浓厚。
许久,她闭上眼睛,疲惫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