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说不出来。
背着乌鸦给自己准备的一箱子秘密武器,他都没时间打开看,就被乌鸦催促着上路了。结果临走之前,又被房叔给叫住。
“少爷,那个……”
他看着槐诗脸上那个两块钱卖十八个的塑料面具,犹豫了好久,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带那种东西未免有些不成体统,若是不嫌弃的话,我这里……”
槐诗疑惑地接过,打开布包一看,面具之后的表情就抽搐起来。
“行吧……”
他拿起布包里的面具,铁的,敲上去邦邦响——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房叔拿后院杂物间里的吹风机对半劈了之后自己焊的。
为了迎合自己家少爷的诡异审美,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罐喷漆,喷成了粉红色之后,焊了两个螺丝上去充当眼珠子。
钢铁佩奇。
“这不还是佩奇么!”
槐诗欲哭无泪,看到房叔期待的眼神,只能挤出笑容,待在脸上。
房叔专注端详了一下,拿起了手中的油漆笔,往上面点了两个红晕之后,后退了一步,欣慰地笑了起来。
好像在看着方圆几百里内最靓的仔。
“那我做好早饭,等您归来。”
他颔首行礼之后,转身离去。
“你看看,你看看,连房叔都在给你加油鼓气!”槐诗的肩膀上,乌鸦感慨:“你要加油啊!”
“我感觉自己更无力了怎么办?”
“那就想点好的,比方说自己的存款怎么样?”乌鸦说:“那一千多万都被我花得还剩下八百多了,你得努力一点养家糊口啊!”
“求求你别说了行么?”
槐诗越发地无力起来了,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惨白色。
不想理这破玩意儿,他拿起邀请函,走上草坪去。
按照邀请函上乌鸦给的翻译,想要参加大赛很简单,只要在手持邀请函在预定的时间在三岔路口晃几圈,举办方就会收到他的信号,将他拉进边境里去。
听上去方便的不可思议。
但问题是……去哪儿找三岔路口啊!
十字路口好找,但忽然之间让槐诗去找个三岔路就有点蛋疼了,无奈之下,只能按照乌鸦说的,反正是路都行,自己家的路也是路,让房叔白天的时候在草坪上用除草机给推出了一条小路来。
“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诶?”
静谧的月光之下,槐诗凝视着面前草坪上的简陋三岔路,手持着邀请函,踏出一步,然后愣在原地。
起雾了。
当他越是向前的时候,雾气就越浓。
直到他按照邀请函上的仪式,在三岔路口站定,三个方向分别走了十步回来之后,浓雾已经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了。
在短暂的恍惚之中,槐诗好像听见了隐约的钟声。
大雾骤然消散。
他重新回到了三岔路口。
可这一次已经不是在他家的草坪上了,而是一条宽阔到足以让好几辆马车奔驰来往的繁华路口。
实际上,真的有各种老式的马车在三岔路口来来往往。
借着马车上悬挂的灯光,槐诗能够窥见车厢里一个个似人非人的存在,就连车夫的脸上都长着鳞片或者腮。
拉扯的除了马之外,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甚至还有一辆早期的简陋汽车突突突地从他身旁开过去,留下一道呛人的浓烟,而就在汽车上,趾高气扬的绿皮地精还在大声怒斥:“走开走开走开,不要挡路!”
槐诗听话,乖乖让到路边,去看路牌的时候,发现上面的文字已经完全是自己不认识的样子了。
随着他的视线,路牌上的文字活物一般地扭动了一震,然后变成了东夏文。
向左,白城;向右,绿岛美食汇;向后,灰岸。
“去绿岛,记得不要走错方向。”乌鸦提醒道:“这里是一个中介边境,万一走失的话很麻烦的。”
“美食汇?”槐诗愕然:“你确定?”
“走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行行行……”
就在向前走动之中,槐诗感觉,路边的同行者越来越多了起来,好像突兀地从雾气中的岔路中走出来一样。
大部分看上去都是人类的样子,其中有不少都是升华者,身上带着隐隐的辉光,随身都带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看上去都身手不凡,其中隐隐有几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