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枪苦练的少年,天文会中静坐凝神的男子,乃至游走在街头巷尾的女孩儿……
数十名升华者齐齐抬起头,凝望向那一缕声音的来处。
然后,封闭了一周之后的房门终于开启了。
“哪个说我不能成?”
在门后,槐诗踉跄地走出来,扶着门框,几乎站不稳。
可看到罗老,便骄傲地昂起头,苍白的脸上便露出得意地笑容:“一个和弦而已,难得住我吗!”
老人张口欲言。
可还没说话,就看到少年就笔直地扑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有鼾声响起。
寂静里,父女两个面面相觑。
“我早说过的,他能成。”
罗娴端详着父亲难得失态的样子,“你猜错了。”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罗老收回视线,低头滋溜着壶里的蛋白粉,可是肩膀却忍不住抖动起来。
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仰头,大笑出声。
“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老人畅快地拍着大腿,笑得前俯后仰:“没想到在最后的最后,他还能再给我这样的惊喜!”
于是,就这样,在新秀赛开始之前的最后一天,十二点到来之前的最后一刻。
槐诗,终于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