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依靠在墙上,手里夹着一根烟卷,正毫不顾惜地将烟灰弹在脚下的珍贵地毯上。
在几个守卫的警戒视线中,一缕缕青烟就袅袅地从硅胶马头的口鼻中袅袅升起,时而形成一个f型,时而形成一个u型,时而形成一个c型……
看到艾晴出来,最后一个字母便消散在空气中。
他回过头,好奇地问道:“谈得怎么样,指挥官阁下?”
“不要明知故问。”
艾晴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包,从其中取出一瓶喷雾,仔细地在手上喷了一遍之后,又嫌恶地用酒精拭纸擦了两次。
“走吧。”她说,“只是个倚老卖老的蠢货而已,并没有被感染,不需要你来清理。”
“那感情好。”
托尼甩了甩马脸:“毕竟这几个小哥围观着我,我压力还蛮大的……各位再见吧。”
礼貌地道别之后,他顺手把烟头丢到地摊上,跟在艾晴的身后离去。
直到走出门外,托尼才随口问道:“你故意的吧?”
“嗯?”艾晴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是故意惹怒他的对不对?。”
托尼说:“没有跟弗雷德家这根硬骨头硬碰硬,又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不论最后出什么事情,所有的锅都给那个老家伙给背了。
你不但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而且还给了边境管理局插手的理由,谁都要盛你的情。”
“你知道么,托尼。”
在前面,艾晴的脚步忽然一顿,“在所有的恶德之中,最让人无法容忍的就是愚蠢,仅次于自作聪明。”
“总有人以为背靠着什么了不得的靠山就将自己也当作大人物,但实际上却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愚昧的让人想要发笑。
哪怕是我已经提醒了他我是统辖局决策室的专员,他也依旧在试图埋头捍卫自己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权力和尊严,好像护着鸡蛋的母鸡一样——到现在,他甚至连我的来意都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拒绝的是什么。”
她回头看向托尼,问道:“你觉得这样的人还有拯救的必要么?”
托尼甩着马脸,只是耸了耸肩。
没有回答。
总觉得如果在这个黑心女人面前点个头的话,她绝对会把这个艰巨又荣耀的任务塞给自己……
“放心,不会的。”
走在前面的艾晴头也不回的说:“因为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待着你。毕竟,比起蠢货来,我更喜欢自作聪明的了。”
托尼的马脸顿时一滞。
感受到发自内心的懊恼和悲凉。
干嘛闲着没事儿去戳穿她呢?难道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摊上这么一个上司,他觉得自己得开始考虑残疾退役之后去哪里开个洗头房了。
听说香巴拉的植发产业很发达……似乎可以考虑一下?
车长室里。
自从艾晴离去之后,鲁道夫就陷入了古怪的不安中,恼怒之中,有一种隐隐的慌乱。
好像什么事情办砸了一样。
在拒绝了接下来的几个会面之后,他沉思许久,终究还是将天文会专员到来的事情详细地写了一份报告进行上报。
然后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踱着步子,焦躁的等待。直到傍晚的时分,他才收到来自上层的回应。
随着邮件打开,他的一颗心就彻底地沉入了谷底,一片冰凉。
邮件的正式内容就只有两个字。
那是来自家主的盛怒回复。
简短又直接。
——废物!
大约在下午三点时,槐诗终于听到了连日以来的第一件好事。
他的琴终于送到了。
通过地狱音乐协会的特殊通道传递过来,由主持音乐厅的老人送入了槐诗的房间。顺带传来了另一个消息。
“稍后再过几个小时,本地的协会可能会进行临时转移。”老人说道:“请恕在下多嘴一问,您是否有到京都一行的打算呢?”
“嗯?”
听见地狱音乐协会都准备收摊,槐诗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些大机构怕不是也听到了什么风声,准备打算闪人了。
“不,不必了。”
他摇头拒绝:“毕竟我姑且还算是天文会的成员。”
“那么,在下便祝您旗开得胜吧。”
老人神秘一笑之后,恭谨地退出房间,并为他关上了房门。
在一片寂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