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源源不断地升起了浓厚的危机感。
“这就是你的救兵?”
他低下头,看着指甲尖儿上夹着的莫兰多残骸,好奇地问:“不介绍一下吗?”
“你死定了,小子……腐烂之梦里的掠食者被你惊动啦,嘿嘿嘿黑……”
莫兰多缓缓愈合的独眼里,充盈着嘲弄和刻毒的光彩,“哪怕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你绝对会沦落到比我凄惨千万倍的处境,在这个求死不能的地狱里,你会祈祷世界终结的那一天早日到来……”
嘎嘣。
槐诗的手指不小心用了点力气,将他拦腰捏断了,紧接着,融化的铁浆滴落,覆盖了他狞笑的面孔,令他狰狞的神情呆滞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怎么样啦,但我不觉得……他们会有闲心来理你……”
槐诗的动作麻利,小心地将一根根超小型的祭祀刀戳入了他的身体之中,将他死死地固定在了渐渐凝固的铁浆中。
再然后,一层层的在外面糊上了迅速凝结的铁片,迅速地搓成一个圆溜溜的铁蛋。
“你最好祈祷我待会儿能够赢,而且还能想起来回头找你,否则的话……”
在最后一块铁板盖上去之前,槐诗咧嘴,冲着他微笑道别:“否则的话,就一个人在这里面里呆一辈子吧。”
崩。
在莫兰多的尖叫里,两块铁片合拢,直接焊死。
最后,被槐诗甩到了脚下去,再跺了两脚,看不见什么踪影了。
看来这个棺材做的很成功。
真希望使用的人能够给自己好评。
“接下来”
巴哈姆特缓缓抬起山峦巨首,还顾着四周的敌人们,愉快的咧嘴:
“让我们开始吧。”
话音未落,的双翅骤然展开,遮天蔽日的双翼掀起狂乱的飓风,拉扯着他的身体冲上天空。
紧接着,又再次像是星辰坠落一般的砸下。
拉扯着那一张好像毛毯成精了的血色魔鬼鱼落在了深坑之中,抬起脚掌踩落,禹步!
一脚正好踩在了它三条血肉纠缠而成的尾巴根之上,几乎完全踩扁了。一声高亢凄厉的尖鸣扩散开来。
扭曲血肉所组成的毛毯装怪物迅速的抽搐起来,无数血水喷射而出,紧接着,它猛然翘起了身体,在敞开的腹部中张开了好几只巨大的口器,从其中探出了一根根粗壮的触手,缠绕在了槐诗的身体之上。
紧接着,疯狂地抽取起巴哈姆特的鲜血。
前提是它口器上那些锋锐的吸盘能够突破槐诗身上的鳞片和下面堪比装甲的钢化皮肤的话。
自然是,卵用都没有!
槐诗直接抬起爪子,抓住了一根触手,然后嘶鸣的往外拽。
倒要看看,这个倒霉玩意儿的舌头能够伸出多长。
实际上还真的挺长。
槐诗足足拽了好几公里出来都没有拽完,好像还能再继续拽,只不过已经没有了耐心,烦躁的一把将扑在身上的血肉毯子扯下来,然后粗暴地扯着舌头,将它捆成了厚厚一捆。
几乎捆不上。
它太厚了。
槐诗抬起脚,往下狠狠地踩了两脚之后,终于压出了足够的空隙,猛然扯进了血肉触手,然后麻利地打了个死结。
这下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就是一张好像凶案现场不断滴血的毛毯而已。
不顾缠绕在自己周围的那些黑云一样的蝗群,槐诗直接拔出苦痛之锤,对准了脚下面踩稳了的毛毯。
抡起来。
八十!
苦痛之锤兴奋咆哮,疯狂地抽取着这地狱中无处不在的痛苦,背后的火焰喷出数百米高,呼啸着砸落的时候,便焕发出令人瞠目结舌的炽热光焰。
轰!
大地巨震,飓风席卷。
毛毯精发出鬼叫。
槐诗再砸了一锤,它就再一次的鬼叫了起来,好像是中间还捆了一只大号惨叫鸡似的。
很快,惨叫的声音就再也不见,变成了一团死不了的烂泥。
槐诗深吸了一口气,融化的金属蒸汽化作海啸,轰鸣着飞出,在大地上烧出了长达数百里的熔岩之河。
在恐怖的高热之下,血肉模糊的扑食者就哀鸣着焚烧起来。
整挺好。
槐诗抬起爪子,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感觉到周围亮堂了许多。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