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就不知道我还是个高中生,最近为了考试忙得要命吗?”
槐诗拔出祭祀刀来插在他的脸前面,凝视着他的眼睛:“你知道考前突刺复习的时候,忽然有人给你发个短信说,你他妈的该干活儿了,然后就得出门顶着大太阳过来剁了你们这帮走私的王八羔子是个什么心情吗?”
“呃……”
在漫长的呆滞里,老男人不可置信:“就……就因为这个?”
十几个边境走私贩子,所有人半辈子的心血,所有的积蓄,总计超过四百人多人的脑袋,还有几十条加起来每个月十几亿流水的线路……
就因为你要高考了,打算冲刺复习,就全没了?
他脸都涨红了。
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十分想要问一句面前的金陵断头王:您老是不是有毛病?
“不然呢!”槐诗肃然反问:“你们那档子破事儿难道有我学习重要么?!”
“……”
“平日里,你们作奸犯科,怎么打点,我不管,我今天告诉你,我要你去告诉你认识的所有人——”
槐诗拔出美德之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字一顿的说:“考试前面七天,考试过程里的三天,这十天之内,不论是什么走私还什么的乱七八糟的生意,都他妈给我停了。
如果让我进了考场之后,收到短信,有人跟我说:不好意思,你附近有几个偷渡过来的傻逼在贩卖边境禁药,你现在过去查一查……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不管你是什么后台,你背后有什么人,给什么档次的王八蛋当马前卒,谁敢在我考试的时候搅事情,我就要谁好看,明白吗?”
老男人不由自主的惨叫了起来。
因为美德之剑已经钉进了他按在桌子上的手背里,烧灼着伤口,嗤嗤作响。
“明、明白!”他惊声尖叫,“我全都明白了。”
“很好。”
槐诗颔首,拔出了美德之剑,最后看了他一眼:“那就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吧。”
挥手,召回了阴魂。
他随着渐渐稀薄的黑暗转身离去,只留下如梦初醒的老男人坐在血腥味还未曾散去的办公室里。
随着他礼貌的轻声关门,饱受蹂躏的实木办公桌瞬间坍塌,粉碎,落在地上。
寂静里,只有呆滞的老男人在瑟瑟发抖。
还沉浸在这一场不可理喻的噩梦里。
而门外,烈烈阳光洒落,照亮少年略显苍白的面孔。
“夏天要到了啊……”
他叹息了一声,仰头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走进街道上往来的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槐诗回到了学校,果不其然的在自己琴房里看到了正在喂狗的傅依。
“啊,你又迟到了?”傅依见怪不怪的回头看他。
然后那只破狗趁她不注意,娴熟地走到墙角,翘起腿来……
槐诗顿时飞起一脚,结果竟然踢空了,那破狗已经躲在了傅依的身后,冲着他咧嘴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又随地大小便了!”
傅依恼怒的低头看着它。
“狗子不听话,多半是装的。”槐诗站在她旁边,阴恻恻的建议:“阉了就好,要我帮忙么?”
“一条狗而已,你没必要和它计较吧?“
傅依翻了个白眼,踹了它一脚,破狗不怒,反而得意地瞥着槐诗,好像槐诗会很羡慕一样。喘了两口气之后,就缩到空调下面的窝里继续睡大觉去了。
“这狗他妈的绝了。”
槐诗挠着头,深刻地感受到老傅的悲愤和无奈。
据说这两天这狗和傅处长的矛盾一度激化,已经闹到傅处长快要调派狙击手了——原因就是因为这狗第三次吃了老傅的配枪,这一次连子弹都没有给他留。
老傅实在遭不住了,傅依就只能将他塞到槐诗的琴房里来——结果就轮到槐诗头疼了。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畜生来折磨自己。
“要不送给我吧,我看这狗和我有缘。”槐诗第不知道多少次建议:“我家有个亲戚在边境,那里地方大,它去了随便闹腾,想咬什么咬什么,到时候可高兴了。”
嗯,深渊狗肉煲的菜谱他已经买到了,佐料齐备,就差一条狗了。
那狗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从鼻孔里哧了一声,似是不屑冷笑那样,根本不想搭理他。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