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呢?
给我好好想想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亚洲新秀赛过去这才刚刚一年多一点,鹿鸣馆的老公卿还在老歪脖子树上看着你呢!
上一次你一个天文会成员搀和到邪马台争夺战里的时候,你知道我们本地帮会给你擦了多少屁股么?现在你还咋还往坑里跳呢?
给我老老实实在象牙之塔呆着!
平心而论,作为兄弟单位,瀛洲统辖局已经真的很够意思了。否则鹿鸣馆的通缉和七星集团的悬赏也不会停留在嘴上喊喊的程度。
但他们是在不想帮这个忙。
这年头,统辖局能够在武家和公家的斗争之间保持中立、维持局面就已经十分困难。
尤其是最近局势再次开始动荡,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让对策本部成员的头发不知道掉了多少斤,里见家的当主被黜落不过是一根导火索而已,后面不知道还有什么狂风暴雨。
这节骨眼上,又听说亚洲统辖局内部出了名的灾星要往自己家门口的火药库里跳,要给大家整个活儿,边境海关的课长的脸都给吓绿了。
兄啊,咱就不能消停点吗?
象牙之塔的小米饭它不香么?
何苦跑到瀛洲来吃这个冷便当啊?
总之,不诉不知道,一诉吓一跳,竟然把友军给诉到对面去了。
槐诗惊觉自己的风评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悬崖边缘。
傻眼了。
总觉得哪里他娘的出了问题。
你们搞什么鬼!
我这儿都准备好了,结果你们给我禁止入境了?
你们这帮王八蛋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做了多少心理斗争么?
况且,他们以为这样就拦得住我?
实际上……还真拦得住。
只要瀛洲统辖局铁了心的不让槐诗搀和这事儿,就有十万个软钉子能够将他碰回去,哪怕是槐诗冒险偷渡到了瀛洲,一旦暴露,就会有几百个专员陪着他去深山老林的温泉庄里常住疗养到这档子事儿结束。
难顶。
就在槐诗开始头秃的时候,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罗素终于看够了热闹,慢悠悠的开口:
“说起来,我倒是有个办法。”
可当槐诗再度重燃希望,却看到那一张老脸开始十足惋惜的感慨:“不过,你不是前女友过生日,没办法去么?那就算了吧。
毕竟老师我也不是什么魔鬼,感情是一辈子的事情,肯定比工作重要,难道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什么前女友,好马不吃回头草,分手就已经分手了,破镜不能重圆!”
槐诗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现在心里只有工作,工作让我快乐!”
“哎,你能有这样的想法,老师真是太欣慰。”
罗素再度叹息,“但交流团队的成员名单都已经定了啊,我也没办法安排啊。”
老王八你不要太过分了啊。
槐诗的表情抽搐着,挤出笑容:“没事儿,我自愿为象牙之塔做贡献,请年假去义务劳动,不要钱,绝对不给交流团添麻烦!”
罗素沉吟片刻,又忍不住叹气,看了两眼槐诗之后摇头:“但这个办法有点困难,我怕你接受不了。”
“有困难才有挑战!”
槐诗胸脯拍的邦邦响,震声保证:“作为现境的守护者,我什么困难没见过?刀山火海,不再话下!”
“行吧,既然你非要去,我作为老师,也没办法拦你。”
罗素一脸唏嘘,将一个拗不过执着弟子的无奈老师表演的活灵活现,过足了瘾,直到槐诗的牙都快咬碎之后,才背着手,迈开步子。
“跟我来吧,我有个东西给你。”
没过多久,就在罗素的办公室里,保险柜被打开了。
一个沉重的铁箱从其中抽出,放在桌子上,吹了吹不存在的灰尘之后,罗素珍而重之的擦了擦手,打开了上面的密码锁。
“这是你成为我学生的那一天,我就为你准备下的礼物,原本是想要等你出师的时候再交给你的……但我想,现在是你需要它的时候了。”
伴随着老人的动作,就在槐诗的面前,沉睡在其中的宝物终于展露出自身的真容。
在漫长的寂静里,槐诗愣在原地。
僵硬的抬起头,瞪大眼睛。
“这……啥?”
在窗外泛黄的阳光的映照之下,铁箱之内的那一片纯白便泛起隐隐的辉光,如梦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