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动。
现境、边境、乃至地狱……
短短的瞬间,先后两代大司命之间的交手就令所有观看者目不暇接,都快要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不肯放松一瞬。
东夏,玄鸟的办公室里,那一台电视机前面只剩下了咔呲咔呲的声音。
是夸父在往嘴里倒薯片。
“哎呀,不愧是天国的牛郎,这操作就是下饭!”他还在啧啧感叹:“看看这声光电效果,不一般呐,不一般!”
说着,他还在身旁布衣沙发上抹了一把手上的碎盐。
旁边,谛听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满地和沙发的碎屑,又回头看了一下窗边和煦微笑的玄鸟,内心中悄悄的自己的老兄弟点了根蜡。
上次提尔没打死你真的是你命大……
你就不吸取一下教训的吗!
“咳咳,这个战况看上去很焦灼啊,两位选手也进入了状态。”
他有心缓解一下气氛,然后不自觉的就进入了解说的状态里:“好快,槐诗选手的这一招反击有效的阻止了对手的进攻,为自己创造了宝贵的喘息空间,接下来我们看一看另一边的选手如何应对呢……又是天问!哎呀,这一波是等级碾压啊,三个大司命骑脸怎么输……”
没多久,就察觉到周围怨念的视线。
你可闭嘴吧!
而感受到身后那一道笑意融融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谛听很明智的关了自由麦——为好兄弟缓解气氛自然义不容辞,但为好兄弟分担火力,就还是算了算了。
下次一定。
而在观测之中,整个雪原都已经化为了无数猛毒和诅咒丛生的地狱。
当两位大司命都毫不保留的释放出自身的所有力量时,最先被改变的,就是脆弱的环境——原本就以掌控和改造地狱为主的圣痕此刻以数倍的效率运转,源源不断的将一切拉向更加险恶的深渊。
再然后,不论是墨海中所演化出的无数大群,还是槐诗神乎其神的源质运用,都令人大开眼界。
“一直看槐诗那个小子硬莽,没想到他真的是个召唤师啊。”
夸父啧啧感叹:“和四阶升华者都能拼个势均力敌,了不起,实在是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小叶子你怎么看?”
“可能会死吧?”
旁边的椅子上,叶雪涯同情的说。
“嗯?这不是还好好的么?”夸父不解。
不,我说的不是他。
是你……
叶雪涯叹息。
这个家伙没救了。
可本着同事这么多年,能帮一把是一把的念头,她回头看向了玄鸟,好奇的问:“老头儿呢,你想下那边的注?要不要来一把?”
“雪涯,尊敬老人的道理我就不说了……工作时间赌博,记过降级,屡教不改的话,是要开除的好吗?”
玄鸟面无表情的甩了甩手里的行政处罚条例,示意这帮不着调的问题儿童都安分一点。
尤其是谛听那个家伙,都已经悄悄打开明日新闻的博彩页面了……
就指望自己的内幕消息去赚零花钱。
丢人!
在符残光带着东夏谱系唯一良心小白去地狱之后,没了麒麟震慑,这帮家伙就开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拉胯。
老头儿惆怅的轻叹,开始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先杀个鸡给猴看,整肃一下谱系里的纪律,也好恢复画风?
于是,夸父就莫名其妙的哆嗦起来。
一阵又一阵。
是空调开太低了吗?
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包薯片,咔哧咔哧,吃的更加起劲儿了。
叶雪涯无奈摇头,彻底放弃了拉他一把的想法。
转而看向了电视机上的投影。
无怪乎玄鸟懒得下结论。
实在也没什么下结论的必要。
本身槐诗以三阶升华者的身份,能够和同道路的四阶大司命打的有来有回,就已经足够令人瞠目结舌了。
就好像位阶的差距,和同道路之间高位圣痕对于低阶的压制不存在一样。
如此深厚的底蕴,数遍全境都是数不出多少个。
可陆白砚的经验实在是太过于丰富,从一开始到现在,除了局限于自身的体会,一不小心对槐诗的残影有所低估之外,根本没有给槐诗任何的可趁之机。
“五五开?”
她轻声呢喃。
变数太多了,而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