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可不小。喂,山下,你怎么不说话?你那边就风平浪静么?”
在这里的人里,唯一没有去洗白的,恐怕就只有如今还在林中小屋手下工作的山下了。今天就他到的最晚,西装的袖口和裤脚上还有水泥灰,总不可能是去工地做义工。
那冷淡阴郁的样子到现在也没什么变化。
听到上野发问,也只是淡淡的说道:“敢来我们这里找茬的人倒是没几个,但卖禁药的贩子也越来越多……还有倒卖药剂的。”
“据说药厂好像也有人捣乱?”
“嗯,听说好像有人要搞事情,但还没进门就已经被打断腿拖出去了……”
“哎,不提工作,不提工作。”
宅间听着心烦,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话题,端起酒杯:“喝酒喝酒,可怜我一个退休的糟老头子,还要被你们这群家伙倒泔水。”
一时间,那事不关己的轻松样子,惹的所有人都恼怒起来。
“喂,你这个家伙看不起谁,给我换大杯!”
“这是请人喝酒的态度么?”
“老板,再拿两合过来!”
遗憾的是,难得的聚会并没有能够像往常一样通宵达旦。在吃了一半的时候,山下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的走了。
剩下的人里有人提议换个地方,二次会,继续喝。
唯独宅间摇着头,借口上了岁数,不打算搀和了。
只是在离去的时候,放慢了一步,悄悄叫过了老朋友。
“喂,上野,你最近手头宽裕么?”
上野摸了摸脑门,愣了半天,很快反应过来:“你不会又要借钱吧?”
“最近被看的紧,借我一点嘛!”宅间无奈恳请:“下次聚会还你啦。对了,别告诉我老婆啊!”
“狗东西,上次你也这么说!”
虽然有些无奈和不情愿,但上野还是掏出钱包来,还不等他掏钱,宅间就直接抢过钱包,把里面的钞票塞进口袋里。
“反正你都是刷卡的,要零钱做什么,我帮你解决掉!”
老头儿乐呵呵的挥手道别,可走了两步,听见上野无奈的声音:“喂,宅间,不要去那些地方啦。”
“好的好的。”
宅间头也不回的摆手,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上野站在那里,目送着他远去,许久,无奈的挠了挠头,转身走向了停车场。
只是当他拉开自己的车门时,忽然听见了远方传来的轰鸣。
大地陡然一震。
紧接着,浓烟、火光,还有哭喊的声音缓缓升起,将夜空烧亮。
他愣了一下,向着火光来处狂奔而去,穿过小巷,便看到了街道上那一辆在烈火中烧黑的车筐,以及,两侧商店的满目疮痍。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扯起一个呆滞的路人怒吼:“什么鬼?!”
“……我、我也不知道。”那个吓坏里的混种几乎快要瘫在地上,指着那辆燃烧的车:“走、走的好好的,那辆车就忽然爆炸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哭喊的声音将呆滞的上野惊醒了。
他回头看向狼藉的街头,冲上去,一个个辨认着那些面孔,大声呐喊着宅间的名字。可是无人回应。
只有孩子的哭喊声从浓烟中响起。
就在那个头发斑白的男人身体下面……
当槐诗收到消息,来到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在走廊里,那些汇聚在一起的烦躁男人听到接近的脚步声,回头看到那一张冷漠的面孔时,便不由自主挺直了身体,站定了鞠躬。
问候的声音不绝于耳。
槐诗垂眸,看了一眼他们手里夹着的烟:“把烟都给我掐了,这里是医院,不要再走廊里丢人现眼!”
“是!”上野疯狂点头,不等其他人说话,一个有一个的把他们手里的烟全都抢过来捏碎,从窗户里丢出去,回头冲着槐诗傻笑。
“……”
槐诗摇了摇头,看向宅间的妻女。
妇人恭谨的弯腰行礼:“槐诗先生。”
“不必再客气了,宅间夫人。”槐诗摇头,“他人呢?”
妇人摇头,看向了身后的病房:“刚出来,还没醒。”
“医生们怎么说?”
“还要观察,但运气好,捡回一条命。”妇人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沉睡的丈夫,眼眶有点发红:“如果送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