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好几个忽然看了过来。
猩红的眼瞳死死的盯着他,火焰升腾。
瞬间,扑击而下!
“卧槽,这么听话的么?”
槐诗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这究竟是贫穷的生活早早的磨平了少年的棱角,还是说,你们地狱的小孩儿连叛逆期都没有?
短短的瞬间,从火山之中飞起的熔岩巨人们便已经化作流星,拖曳着长长的焰尾,从天而降!
轰鸣声不绝于耳,防线之上不知崩裂出多少缝隙,甚至在第一序列有一座高塔都从正中被那恐怖的冲击摧折。
而就在荣光之塔的头顶,厚重的阴云被那一个个巨大的火球烧出了好几个大洞。
裹挟着恐怖的温度和质量,熔火巨人们已经闯入了这一片阴暗的领域。令暴雨蒸发,狂风紊乱,笔直的向着高塔砸落。
“现在遛狗都不牵绳了,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啊——”
槐诗感慨着,抬起手,握紧无形的剑柄,铁光汇聚。
“不好了,长官!”
惊恐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珊德拉从台阶下面探头呐喊:“不好了!”
“啊?”
槐诗下意识的回头,“怎么了?”
说完,才想起来前面好像还有客人要招待,便抬手向着塔外挥了挥,“不好意思,你们先等一下。”
突兀的,按下暂停。
令一切戛然而止。
燃烧的巨人们在那停滞的雨幕中凝固在原地,就连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都在雨水之中冻结,炽热的焰光舞动着,依旧保持着那狰狞的姿态。
“出什么事情了?”槐诗回头问。
在他身后,珊德拉瞪大眼睛,举着一具几乎比她自己还要高的盾牌,震惊的展示:“你看你看,长官,我才发现……我的大盾它竟然长毛了!长了好多!”
说着,将传承千年的黑曜石大盾送到槐诗的眼前。
那一丛丛墨绿色的霉菌遍布在大盾上,照得槐诗表情一阵抽搐。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有空担心这个?
在愕然的同时,他忍不住对眼前的少女油然升起了一阵敬佩。
能够粗线条到这种程度……你他娘的说不定还真是个人才!
“不过看这绿意葱葱的样子,好像很健康啊。”
槐诗凑近端详,建议道:“有考虑种个蒜苗什么的吗?”
“怎么会这样!”
珊德拉瞪大眼睛,紧张万分:“昨天我睡觉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现在它都不理我了……该不会是坏了吧?”
“都说过你很多次了,吃了东西一手油就别随便乱抹了,这都包浆了!而且最近天气还这么潮,长点毛出来可太正常了。
哇,你多久没维护过了?这味儿可够冲的……”
槐诗凑近一闻,感觉被熏了一个跟头。
这冲天而起的怨气,不知道她的先祖究竟用这玩意儿弄死过多少人,缠绕在上面的仇恨和怒火几乎已经凝结成了实质,满溢出来了。
放着不管别说长毛,有一天长出两只眼睛来都不奇怪。
稍微检查了一下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就是脏过头了,让寄宿在里面的美洲虎圣痕不愿意再回应她,回头稍微洗洗道个歉就完事儿了。
得知祖传的大盾并没有坏,只是习惯性抽风发脾气之后,少女便顿时眉开眼笑,最后,才注意到塔外天空中悬停的访客。
愣了一下。
“呃……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不不不,没有。”
槐诗摆手,端详着她颇为匀称的体型,满意的点头:“你来的正好,帮个忙。”
“嗯?”
珊德拉不解。
紧接着,就看到槐诗向着天穹招了招手,然后,厚重的阴云里就缓缓垂下了一条绳索,落进槐诗的手中。
“我这边招待客人,有点腾不出手,我看你力气挺大,你先帮我牵着它,别让它飘到其他地方去。”
槐诗叫过珊德拉,将悲伤之索在她手上缠了两圈,嘱咐她一定要握紧:“才养了半个月,还没养熟,它脾气有点大,你小心点。”
“哦,好办好办,小事一……操!”
珊德拉闻言,松了口气,可还没说完,在槐诗松手的瞬间,便骤然色变。
整片滴血的积雨云中所蕴藏力量在失去槐诗的控制之后,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