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都没有任何的动摇,可能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是为了现境,为了真正的未来吧?“
助理沉默。
而傅依,搅动着杯子里渐渐溶解的冰淇淋,把里面的果仁挑出来,最后提醒:“还有,他可能已经想死了。
你们要看紧他一点。
顺便找一找,他有没有留下什么遗书…这种类型的学者,是会为了自己的理论和观念不惜付出生命的。”
门外,有匆忙脚步声响起。
“真麻烦啊。“
艾晴轻叹,揉着鼻梁,将馬特的報告丢到旁邊去。
不会思考却喋喋不休的人固然讨厌,可更为可恶的,就是这种凭借自己几分聪明而洋洋得意的去煽动其他人的家伙。
前者无知尚且无辜,后者有智且有害一简直,令人作呕。
“好了,其他人先去休息吧,今天就到这里。“
她起身,看了一眼手表,就在正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听见了手机的震动,屏幕上弹出邮件。
来自架空机构的情报,又一起针对常青藤联盟的恐怖袭击,两位教授和十六名学生当场遇害,袭击者引弹自杀…
就像是按下了连锁的开关一样。
接连不断的提醒从邮箱之中浮现,宛如狂潮。
那都是来自各处袭击的警报和来自不同组织的犯罪预告…
她沉默了片刻,关上了屏幕。
“要加班了?”
助理忽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惨叫:“不要啊,我和男朋友的三周年晚餐”
“没关系,你们可以过四周年,我相信你们,情比金坚。”
艾晴体贴的安慰了一句,转身走向了会议室。
那样平静的神情一如既往,并未曾因为越发严重的现状有所动摇。恰恰相反,在她看来,这或许是自己终于渐渐触动了病灶的表现。
即便是对马特的处治和安排,她也不认为有任何不妥。
倘若投降主义是一种传染病的话,如马特这样的人无疑是最大的传染源,放任不管才是真的有问题。
只是……他又是在什么地方被传染的呢?
在漫长又繁忙的调查中,她面前的网络已经越发的庞大,千丝万缕,仿佛笼罩了整个现境。
可究其源头,却无处可寻。
仿佛消失了一般。
可总有一些若隐若现的线在黑暗中飘荡。
来自于她的身后……
“天文会啊。“
艾晴无声的呢喃着,推开了眼前的门。
无休止的工作,再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