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提高了声音,指着他:“这可是你不让我当辅助的!”
在他身后,终末之兽深吸了一口气,吞进了战场上的鲜血和死亡,再然后,再度张开,所吐出的,便是毁灭一切的耀眼辉光。
随着狗头的疯狂摇摆,在天地之间纵横交错,从包裹夜幕的狼皮上划开了一道道惨烈的创口。
血肉化的天穹之中剧烈的痉挛,血色如同瀑布那样从天穹洒下。
倘若如今狼皮所包裹的一切是他的体内,那么槐诗直接帮他快进到了胃穿孔!在这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来自至恶之剑的创伤在迅速的蔓延披狼皮者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快要分裂,好像于足都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各行其道。不能这样下去了。
必须快速的找到崭新的身体。
只需要一念,披狼皮者的意志便在自己的冠戴者身上重生。
仰大长啸的狼人微微停滞,剧烈痉挛,绝望的惨叫,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掌控者彻底吞噬
披狼皮者再度睁开了眼睛。然后,又闭上了—
因为就在瞬间的停滞中,这一貝身躯的胸前就不知为何,破开了一个大洞!阴影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的飞过。
于是,心脏,消失无踪!
紧接着,终末之兽的眼眸垂落,锁定了他的存在。巨爪抬起,拍下!
轰!“雾草”
呼啸而过的飓风中,林中小屋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头上,摘下来一看,一截烂肠子,不由得骂出了声。
当他回头,看到了刚刚阴影中浮现的安娜时,便眼睛一亮,伸手:“快点。”安娜眨了眨眼睛,好像不懂他的意思。
“心脏,拿过来。”
林中小屋勾手指:“我都看到了,别磨蹭。”“切”
少女不情愿的别过头,从口袋里翻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看向林中小屋的神情,最后磨蹭的将一颗巨大的心脏拍进了他的手里:“拿去!”
“乖。”
林中小屋笑眯眯的伸出黏糊糊的手,在她的头上狠薅了两把之后,反手,将心脏丢在了祭坛之上。
心脏、眼珠、脊骨、肺腑
那些分别米自不同冠戴者的内脏在血水之中旺盛的跳跃,运转着,仿佛还活着一般,试图挣扎,可是在血色中那一缕缕的诡异的红线缠绕之下,却动弹不得,无从脱离秘仪的桎梏。
“桀桀桀桀,这样一来,就大功告成了。”
巫成得意的仰天大笑,阴森的气息扩散开来。
只有旁边的安娜忍不住嫌弃抱怨:“哇,你笑得好像个被老师随手干掉的小瘪三
啪!
林中小屋头也不回的又敲了她一下:“你懂什么?这叫家族传统!”“我们家干活儿之前,就是这么笑的!”
虽然听上去就怪得不得了。但有一说一,起码气势够啊!
甩去了于上的血水,他反于拔出了骨质仪刀,双眼中如蛇的竖眸里迸射出一道道惨绿色的光芒。
“吾上太山府,谒拜皇老君,交吾却鬼,语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天左契,佩戴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刚—”
伴随着那低沉的吟诵,一个个音节仿佛活了一样从他的喉咙里钻出来,延续为一线,随着口舌的开合而不断的延伸收缩。
就像是一条蛇!
亦或者,是林中小屋这条大蛇的吐信!
林氏所传承的咒禁真髓自秘仪之中演化,缓缓的缠绕在了那些内脏之上,像是一只只大手一样,将它们提拎悬挂在半空之中,彼此接续,发狂的蠕动。
最后,他身上那一件狼皮大衣竟然如同活过来一般,飘起,蠕动,包裹在了那些内脏之上,剧烈抽搐,就化为了一句首尾俱全、五脏齐备的诡异皮囊。
狼皮随风舞动着,空空荡荡的眼洞里燃烧着碧绿的火焰,照亮了咒帅的诡异笑容。
仪刀穿刺,贯穿狼皮。缓缓的,扭转
于是,便有令一切耳膜都为之撕裂的痛苦咆哮从天穹之上洒下!
以血裔的内脏为凭,这种无比简单的形代咒术此刻竟然在统治者的身上发挥出了效果,一阵阵毫无来由的剧痛从披狼皮者的灵魂之中进发,创伤随看仪刀的游走而迅速的崩裂。
“bia~“
林中小屋抬起手,宛如挽弓那样,握住了虚无的弦,对准了面前的傀儡,开弓射箭。
顿时,皮囊所包裹的大穹破裂,血色井喷。“b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