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静气。
不跟这种傻子生气。
「怎么?不服啊?」绝罚瞥着他的样子,下巴微挑:「打一架?」
你特么、
不生气,不生气,我不生气!
白蛇闭上了眼睛,深呼吸,许久,终于冷静了下来,公事公办的带来了皇帝的命令:
「陛下决定继续延续战争,命你为亡国前驱。」
「那就打呗。」
绝罚抠着脚指头,随意的弹了弹里面的污渍:「反正老臣我再怎么不济,也是比鼓弄唇舌之辈有用的。」
狗东西你还拉踩上瘾了是吧!
白蛇的脑门青筋狂跳,艰难的维持着理智,继续说道:「吹笛人心怀不轨,陛下也知道。你小心一些。这一次,他胆敢拿亡国来做挡箭牌,恐怕后面多半难有善果。必要的时候,要以离宫之安危为先,别昏了头。」
「这还用得着你说?」
绝罚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来一个打死一个就完事儿了,哪儿那么麻烦?」
熟悉的脑溢血感觉里,白蛇再忍不住叹息:「有时候,真怀念你神智还清醒的样子。」
哪怕早在那时候,他们也依旧是水火不容。
可现在,一切却已经物是人非。
争执已经毫无意义。
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那便做好准备吧,绝罚。」他最后说:「不要在两军阵前再失了亡国的体统。」
「放心。」
绝罚咧嘴,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多亏了现境那个鬼东西…阴差阳错之下,竟然也想起了不少东西啊。」
颅骨之中,仿佛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鸣动,嗡嗡作响。
重质量炮所留下的余音。
自整个现境之力的恐怖冲击之下,绝罚的眼前所浮现出的,竟然是曾经的浮光掠影。
稍纵即逝的过去,如此清晰。
那些铭刻在骨髓中的斗争,历历在目。
只是闭上眼睛,那些曾经无比遥远的回忆,便已经浮现在了眼前,即便只有之鳞片爪,
但也已经足够,让他回忆起来,自己曾经的模样!
「终于想起来了。」
绝罚卿仰天大笑着,展开双臂:「我最擅长的东西一一」
那一瞬间,白蛇骤然色变,来不及阻止,崩裂的声音从顶穹之上响起。
因为有无可匹敌的恐怖锐意从这一具老朽的躯壳中,冲天而起!
无穷的死亡和毁灭之中,有浩荡的铁光收缩,化为了一束,瞬间撕裂了厚重的大地,突破了皇帝的庭院,升上了天穹,斩破阴云,自深渊之中留下了刺眼的光辉。
难以直视!
而紧接着,无数利刀自鞘中恐
惧哀鸣,震颤不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绝罚卿闭上眼,沉浸在那回忆中所涌现的狂暴气魄之中,兴奋大笑:「这样才对,没错,这才是我!」
他说:
」一一吾乃,剑魔!」
于是,天地剧震,恍若颤栗!
地动山摇的动荡里,白蛇目蹬口呆,好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无可奈何,拂袖而去!
刚刚回到大殿里,甚至还没来及汇报状况,便听见了皇帝的大笑声,如此愉快!
「绝罚卿状况如何?」
悼亡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拽着白蛇的袖子追问:「如此凌厉的气息,难道是恢复了么?」
「恢复?这特么算哪门子恢复!」
白蛇没好气的甩开了袖子,再忍不住大骂出声:「是脑子坏的更厉害了才对!」
剑魔?
狗屁剑魔!
早八百年前,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剑魔就被疯癫时的绝罚锤死了!
还只用了一只手!
让这家伙上阵…
陛下你认真的吗!
「不也挺好么?」
御座之上,枯萎之王托腮微笑:「难得见到叔父这么活跃的样子,左右不过是最后一战,诸卿随意便可。」
白蛇瞪眼,想要说话,却看到王座之上的身影无所谓的挥手。
「就这样办吧,瞻前顾后总是难看,锱铢必较也更无乐趣可言。既然是久违的庆典之末,就别那么死板了。」
皇帝下达了有关战争的,最后御令。「通告全员,各位,随心所欲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