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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的天命!」
玄鸟将发冠摔在了地上,踩碎:「放着那么多人不管,非要杀一个小姑娘的天命,算你娘的天命啊!」
那一瞬间,散落的白发之间,最后的星见之眼开启。
哪怕,将自己所有的生命焚烧殆尽!
玄鸟展开了双翼。
自那清冷而高远的鸣叫声里,漆黑的飞鸟自东夏的领域之上展翅,升上天穹——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将东夏之重寄托于无形的双翼之上,随着他的意志一同,压向了腾飞的龙脉!
再然后,骤然消散。
就好像被什么人不耐烦的,一脚踹到了旁边。
「老东西,不要碍事,起开!」
褚海的咆哮,自稷下的最深处响起。
撞破了一路以来碍事的楼板和阻隔,撕裂了重重封锁。
原本沉睡在病房之中的天敌睁开了眼睛,在察觉到发生了什么的瞬间,便从天而降,砸进了龙脉之渠中去。
兵主的轮廓自身后浮现,伸手。
死死的拽住了,龙脉的奔流之末——
如同不自量力的凡人的抱着巨龙的尾巴,不容许它腾空而起即便自己被这一份辉煌庄严之力焚烧成灰!
「不准走!」
兵主怒吼,以这一份源自龙脉的阴暗,胆大妄为的阻挡在升腾的辉光前方!
破裂的眼瞳,死死的盯着那延伸到天穹尽头的辉煌之流,在无穷绚烂的色彩中,匆忙的寻觅着曾经的身影。
可是他不论再怎么寻找,都无法看见那一张熟悉的脸颊
宛若烈光之下的幻影。
早已,消失不见。
「都是我的错。」
他绝望的呢喃,闭上了眼睛。
作为兵主,不能放任龙脉失控。作为父亲,不能让女儿被夺走。
可这两样,他都没有能做到。
但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再不能无视眼前的后果!
再不能退。
也再不能逃!
他抬起了手掌,贯入了自己的心脏,紧握了宛若青铜所铸就的长矛,不顾灵魂撕裂的痛楚。
神之楔兵主,拔出!
即便是,舍弃这一份至上之力……
自褚海的手中,贯入龙脉,将这一份汇聚无穷奇迹而成的神明之河,钉在了东夏的大地之上!
哪怕,神之楔上,一道道裂隙迅速的浮现……
自这短暂的寂静里,褚海抬起眼睛,最后一次望向那一片仿佛包罗万有的光芒。
可他所期冀和盼望归来的
身影,却早已经不在这里。
「回来吧,清羽。」
他轻声哀求,「不要走。」
那一瞬间,龙脉的奔流,戛然而止。
无穷黑暗冻结。
一切都停滞在了原地,包括烈日和毁灭。
只有从虚无中所升起的晶莹幻光,星星点点的舞动,汇聚在一处,笼罩在现境之上,宛若看不见尽头的长河。
然后,将更替的一切事象,尽数锁定,贯穿——
——这便是最后的,凤凰之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槐诗发现自己已经渐渐习惯,在这种过于漫长的梦境跋涉向前
可梦境里的路太过于遥远,真实的让人恐惧,冷酷的让人绝望。
他已经筋疲力尽。
可当那漫长的梦境终于走向了尽头时,前方却已经再无路可走,只剩下一片黑暗,充斥所有,宛如最后的归宿。
无声的呼唤。
静静的等待着无路可走的他走进这一片永眠。
可在那一瞬间,黑暗之上,却浮现出了一道裂隙,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彼此交错时,变成了无形的门。
在他的面前,缓缓开启。
但那光却并不像黑暗那么温柔和静谧,而是粗暴又强硬的,将槐诗扯进了门后的世界里。
不允许他再犹豫。
再然后,自门后的世界里,他再一次的看到了熟悉的幻影,近在咫尺。
宛如无穷镜面所构建而成的迷宫里,汗流浃背的少女在奔跑,如此矫健,头发飞扬在空中,仿佛盛开的花一样。
永远的冻结在了镜面里。
即便是如何的伸手,也只能从幻影之中穿过,触不可及。
而当槐诗抬起头,看向前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