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站到母亲身边。虞夫人抓着他的双肩,推给江枫眠看:“江宗主,有些话我是不得不说了。你好好看清楚,这个,才是你的亲生儿子,莲花坞未来的主人。就算你因为他是我的生的就看不惯他,他还是姓江!——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外边那些人怎么传的,说江宗主这么多年了还对某某散人痴心不改视故人之子为亲子,都猜测魏婴是不是就是你的……”
江枫眠喝道:“虞紫鸢!”
虞夫人也喝道:“江枫眠!你以为你声音高点儿就怎么样了吗?!我还不清楚你!”
苏沫看这氛围越闹越僵,忽然“哎哟”一声喊叫出来
正争吵的两人与旁边不知所措的两人顿时看向苏沫
魏无羡蹲下身,皱眉道:“沫儿!怎么了?”
苏沫看着魏无羡,又看了一眼停止争吵的江枫眠与虞紫鸢道:“哦,我……我背疼的厉害”
虞紫鸢一听几步走到苏沫床边坐下,瞪她一眼:“现在知道疼了?让你在莲花坞好好待着非要偷摸着跑去岐山。你啊,就是自找苦吃!”
苏沫乖乖低头挨训,拉拉虞紫鸢的袖子,开口:“虞夫人,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江枫眠也平息了方才争吵时的怒火,意识到他们两在三个孩子面前争吵不妥。他偏头看向虞紫鸢道:“三娘,我们先出去让她好好休息吧!”
虞紫鸢故意装作没听到江枫眠的话,转而去看还苍白着脸的苏沫,道:“我就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苏沫听罢点点头。虞紫鸢这才狠狠瞪了江枫眠一眼,率先走出去。江枫眠嘱咐了几人几句,也出去了
江澄怔怔地站在原地,看了苏沫与魏无羡一眼,突然也转身出去了
“哎江澄!”魏无羡叫了一声,江澄不应
苏沫道:“快去找他”
魏无羡点点头,追出去了
“江澄!江澄!”
江澄只顾埋头往前走,魏无羡大怒,扑上去一把掐住他脖子:“听到了还不应!找打!”
江澄推开魏无羡,骂道:“你有病啊!别理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另一边,苏沫亦在床上坐不住,随后缓缓地下了床,然后拖着又酸又僵的身体来到走廊。恰好看到魏无羡与江澄并肩坐在地上正谈着什么
只见魏无羡搭上江澄的肩,道:“将来你做家主,我就做你的下属,像你父亲和我父亲一样。姑苏蓝氏有双璧算什么,我们云梦就有双杰!所以,闭嘴吧。谁说你不配做家主?谁都不能这么说,连你也不行。敢说就是找揍。”
江澄哼道:“就你现在这个样?能揍谁?”
魏无羡撇嘴:“那是我旧伤还没有恢复”
苏沫看着两人拌嘴,无奈摇头笑了笑。
可她也知道,虽然江澄嘴上总是嫌弃魏无羡,甚至总是怪魏无羡私自行动,可每次魏无羡去到哪里,最担心他的人,还是江澄,以至于不惜一起跟他受罚也要跟着一块儿去。
魏无羡呢,也是深知江澄的性格,知道他就是嘴上说得狠,实际上心里担心得跟老母亲一样。
魏无羡和江澄的感情,不仅仅是“发小”那么简单,也不是简单的友情,而是刻骨铭心的兄弟情,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胜过有血缘关系。
“你们两个,要嘴硬到何时?”
魏无羡与江澄转头看去,见苏沫靠着柱子,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两,脸色苍白依旧
两人起身走到她身旁,魏无羡皱眉道:“你怎么出来了,今日风有些大,你伤势还未痊愈,快进屋去吧!”
苏沫咧嘴笑道:“事实上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只不过是睡得太久了,有些无力。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知道嘛!”
江澄看向连嘴唇都还泛着青的苏沫,又开口道:“你总说我嘴硬,可这次嘴硬的是谁?”
魏无羡亦皱眉,担忧地看着她,眼中闪过懊悔,心中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苏沫皱眉,叫道:“我说真的啊,你们别不信嘛!”
实际上苏沫在洞内已经喝了一瓶恶魔之沐,内伤已无大碍,只是手臂上那一箭和砸墙壁上那一下没及时用药, 加上过度疲劳, 无食果腹。所以才导致了她看似脸色苍白的样子
江澄听罢轻叹了口气,魏无羡又道:“风大,进屋吧!”
苏沫点点头,三人并肩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