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的确是消毒的啊。
项守农虽然一肚子的疑惑,可还是按照吩咐找来了这三样东西。
孟绍原慈眉善目的:“守农,把宫本先生消毒,记得,全身上下的每个伤口都要照顾到啊。人家来我们南京做生意,那就是朋友嘛。”
项守农很快知道,他们的这位孟队长究竟还是个变态。
身上有了一个伤口,用盐水和酒精消毒的确是好办法,但会非常的疼。
可如果不光腿上有伤,身上刚才也被打的遍体鳞伤呢?
当用盐水和酒精涂在遍体鳞伤的肉体上,伤口碰到便会痛得火烧一般。
宫本的惨呼声简直就是渗人。
项守农终于明白了,刚才孟队长并不全是因为这个日本人和自己同名而生气,而是故意先把宫本打的全身是伤。
这样才好使用他的新刑法。
项守农对孟队长是完全的服气了,这个变态总能够想到层不出穷的新玩意啊。
“用力小点,你看把宫本先生疼的。”孟绍原叹息着:“那个纱布,帮宫本先生包扎伤口。”
啊?
项守农又呆住了。
这可真的是在帮他疗伤了啊?
先把伤口消毒,然后包上纱布,这不是治疗伤口是什么?
项守农嘀咕着,还是按照吩咐先给宫本腿上的伤口贴上了纱布。
“等等。”
孟绍原却忽然叫了一声:“你瞧我这脑袋,怎么想的?伤口消了毒,应该暴露在空气中。哎,纱布撕下来,用力点撕!”
“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
项守农很不甘心,一用力就把刚包上去的纱布撕了下来。
“啊!”
宫本撕裂心裂肺的一声狂呼。
纱布裹住伤口,之前还上了盐水和酒精,现在用力一撕,那是连皮带肉撕下来的啊。
宫本一边“啊啊”惨叫,一边脑袋乱甩。
项守农看的傻了,悄悄朝着孟绍原一竖大拇指:“我服了,我是真的服了,整个二处,孟队长,谁要是和您抢变态的名号,我项守农第一个不服!”
孟绍原都懒得理这个家伙:“宫本先生,治伤嘛,总是有些疼的。守农啊,宫本先生身上那么多的伤,都给我用纱布包起来!”
“不,不!”
宫本的情绪,就像那天的松本二郎一样彻底的崩溃了:“我是日本陆军省情报一处‘鹰机关’的少尉!”
鹰机关?
孟绍原冷笑一声:“说下去!”